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題記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在燦爛的星河中,我獨愛的唐詩宋詞是其中的一朵奇葩。
李煜,南唐最後一代君主,身上背負著國家情仇,讓他的詩讀起來分外哀婉。「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每每我讀到這句,心中仿似滴血,呼吸也隨著李煜的詩句疼痛。「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是怎樣的歎息!南唐的萬里河山,最後竟毀於一旦,他也只能對著東去的流水,默然喟歎,看著國家傾亡,天下將覆。
相比之下,李白生活在盛唐,自然沒有那麼多哀淒,行事也大膽而有俠客風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說的就是李白這樣的人吧。我喜愛李白的狂,李白的傲,李白的才,他身上的才情和品性就像千年古釀讓我迷醉。「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是啊,人生中那麼多的困難艱險,連李白這樣的人都尚會被牽絆,他也發出了「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的質問。這是對命運的叩問,也是對人生的思考。本以為他就回答一句「我身在何方」這樣的回答罷了,可後面的詩句卻如騎兵驟至到千里之外「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多麼豪邁!他乘風破浪,如三峽的水「急湍甚箭,猛浪若奔,」他身上的樂觀和不畏艱險的品質令我折服!
我喜愛叫納蘭為「容若」,而不是「性德」,有一些淡淡的疏離感,像隔開了我與他之間三百餘年的時光。不是人間富貴花,他有雪花般的輕薄模樣,遇風翩躚。雪花冷從根處生,一片潔白,怕是因落地後沾染了人世的塵埃,才慼慼然地融化而去。「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他哀歎,我也斂眉,容若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還要細膩,他的心中似有化不開的結,一圈一節織成情網,不僅把他密密地溫柔裹住,也讓讀的人窒息。我,就是不慎落入世界的一滴水墨,適合被畫作容若筆下的詞作。
華夏幾千年的燦爛文明,是中華民族的瑰寶,我癡迷其間,將美麗的詩詞傳承。
傳承是一條「路漫漫其修遠兮」的路,我正在行走,想到了下一句「吾將上下而求索」。感歎曰「噫!微斯人,吾誰與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