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那風裡盛開的桃花,恬靜千年,輕嚼慢品那一世的等待。
清晨的校園,聲音漸疾,微風吹過,花枝垂首。
一萬片桃花,如輕盈下墜的蝴蝶又如黯然飄斷的歌聲,從枝頭輕輕的滑落,或許它並不想落,卻身不由己。孤單的身影,劃過了驚心,折斷的翅膀,尋覓來時的痕跡,每簇綻開的心思因穿越過往已支離破碎。
紅色的桃花落了下來,粉紅色的桃花也紛落如雨,白色的桃花還是話苞兒,正在隨風輕晃,包含幾顆晶瑩的流連,發出心靈恐慌的夢囈。
春天,這就是春天,永遠是這樣的古老而一成不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歲月了無痕跡,輕啟時間之門,喚醒遠古的氣息,漫溯生命的源頭,看見的熄滅了,消逝的記住了,而一枚枚的跌落桃花盡沉重得讓人無從翻閱,無法卒讀。把生命的童話留給了一個無言的春天,冥想一段十八里相送的纏綿;一首《題都護南莊》的淒美;一曲《葬花吟》的如泣如訴;
消逝,這就是消逝,這就是消逝了的曾經的美,一切都是這樣美卻又略顯倉促。來不及多想,來不及多看,一年年,多少繽紛安靜的離去,穿越了千百輪迴的花開花落,那麼固執地從我低下下的眉梢邊掠過,帶著一絲絲不易覺察的掙扎,怦然掉進我蕭瑟的心中,把我生命的綻放與凋零合為一體,開出一個靜止的美麗,等待一雙晚歸的手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