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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世界只是可毀滅,不可拯救的。當然現在我想這一觀點似乎是錯誤的,因為我們所能看到的,地球上正發生的事情以及現象,都還表明情況還不是很糟。仍然還有很多人為了拯救這個地球而奮鬥終身。但是很遺憾,這些人中有相當一部分可能將是徒勞的,一方面,有些奮鬥只是粗淺的表面形式,無知,甚至是心不在焉。另一方面,毀滅一個世界也許要比上拯救的世界容易的多。
我想,現在的心,捫心自問,我的回答會是,我是世界的毀滅者,也不敢吹噓自己為環保作出多大的貢獻,我想,在這個人口,已經成為極大多餘的星球上,任何人的出生,本身就是對環境的潛在威脅,成長,消費,製造垃圾,可以說,我們每個人對於世界環境而言,都欠下了一筆債,欠債還錢,理之固然,那麼我們搞環保的人,就沒什麼可以驕傲的了。只能說是在惡劣的環境中痛苦太久之後的良心發現,大腦完善,擺脫了幼稚,野蠻,粗魯之後,來償還這筆債。
我並非宣揚所謂“人之初,性本善”,但我們欠下了債——事實如此,我們每個人必須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才有可能放下花架子。少些沾沾自喜。真正的把環境當作一種責任,嚴肅認真的環保,甚至淚流滿面的環保,這樣我們才不會一邊高呼環保,一邊把垃圾袋隨手扔在路邊,或是把樹苗從某處挖出來,再隨隨便便埋入另一處,之後看著它慢慢枯死。那麼,我們的奮鬥,才不會是粗淺的,形式的,我們的奮鬥才真正算是奮鬥。
另一方面的問題是,拯救世界的努力到底能抵消多少毀滅的行為,也許“抵消”一詞在這用的不準確,假使像東北虎的徹底死乾淨了,那麼這種毀滅是不可抵消的,哪怕我們用百萬條人命,也不可能從上帝手中換回“虎亞當”,“虎夏娃”。我說毀滅要比拯救容易的多,至少在人數上如此,為拯救而奮鬥者畢竟只是一部分,而毀滅者卻是全體。“毀滅”一詞也許觸目驚心了些,但事實上我們每個人都在為毀滅而效力。我們要吃飯,於是大片森林草原被開墾為所謂的良田,燒荒,越燒越荒,沙漠化就由此開始,我們每個人都要求生存的空間,於是我們的空間就越來越擠,越來越髒。
我們應當感應到危機,拯救的努力在毀滅面前實在脆弱。幾十甚至幾百年成長的森林只要幾把電鋸就能剃的油光錚亮,我想毀滅的潛在慾望,很多人都有,一但膨脹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環保的問題,天天談,人們都懂,但我仍感到悲哀,世界雖非不可拯救,但我們並沒用認真起來,嚴肅起來,恐怕我們還要走下坡路。不過,我們仍有可以欣慰的理由,可以欣慰,至少環保倍受有關部門的重視。
我想如果我們每人都還世界一抹綠色,哪怕一顆小樹,幾朵小花,那麼我們的拯救就會更加有意義了。
上海市民辦新和中學初三:浪跡天涯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