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說我寫書寫得輕鬆瀟灑,其實完全不是如此。那是一種很給自己過不去的勞累活,一提筆就感到年歲徒增,不管是春溫秋肅,還是大喜悅大悲憤,最後總得要閉一閉眼睛,平一平心跳,回歸於歷史的冷漠,理性的嚴峻。”這是余秋雨教授在《文化苦旅》中的自序。
也難怪,看這本書要慢、要細,裡面的思考,非常人所思,非常人所見。他筆下的《風雨天一閣》我記憶猶新,一個人,不!一個家族背負著堅守一座藏書樓的命運,范欽讓偌大的中國留下了一座藏書樓,保留到現在。別的藏書家有,藏書也有,但沒過幾代,歷史的風塵就將它們掩埋了。但是,范氏天一閣留下了,靠的是什麼,是執著、堅定,還是如余秋雨說的“超越意氣、嗜好、才情,甚至時間的意志力。”這種意志力體現在哪兒?他曾毫不客氣地頂撞過權勢極盛的皇親郭勳,為此遭廷杖,下監獄,他似乎什麼都毫不顧惜,在仕途上耿直不阿,最後連權奸嚴氏都奈何不了他。“一個成功的藏書家在人格上至少是一個強健的人。”余秋雨在這裡總結道。
看到這,反思一下,我們這些讀書人,如果生在那個年代,身為一個藏書家,會像范欽一樣嗎?我想不會,范欽身上的毅力,乍看下的不近人情,讓我們來,難!我們是教師,教育學生,意志力不能少,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在挫折面前,爬起來的又有誰?生活著,又為了什麼?這不正是我們該思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