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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愛,我永遠收藏
三八節倒計時三小時
輕輕地,我回過了頭,才發現這一路上您的不離不棄;我追溯著您的腳步,勾勒了一筆又一筆不負遺憾的勁柳;當我坐在裡面朗誦古文佳句之時,門外又響起搓洗碗筷的不和諧的韻律。
起早又貪黑,您的容貌經不起反覆的折騰,嘴邊的肌肉鬆馳下來,把整張臉都扯垮了多少姿韻。烏秀的、飄逸的柳絮沒了泛光的健康,浪濤般的頭髮裡也夾雜了幾根秋天裡的愁緒。開始發胖,臃腫的身體猶如一根大木樁,行動並不自如以往了。
我沒有理由向您要求什麼,而您給我的,是遠遠我所不能想到的。您的穿著開始漸漸落伍,雙眼中透露了歲月的憂傷和過往的憧憬。過時的發卡又已經褪掉顏色,粗劣的橡皮筋也已裂了好幾處口,當初小女孩般的夢想早已淡薄,換來了不少的理智與成熟。現實與夢魘的回轉,怎了得了一個女人的脆弱的心願?現在的我,也只能恨自己的無力了。
您的心頭或許早已滿足這不容許被認可的實際。窗外的乾咳聲左右亂竄,我的心裡滿是惆悵。體弱又多病,卻仍要堅持。在男人的觀點裡,這是愚蠢;在您的觀點裡,在全天下女人的觀點裡,這,是幸福。
當我又再一次望見您的背影時,雜亂的身份在我腦海裡胡攪一團:三女兒,母親,妻子,同事,年級第一。感觸的撼動波及心底,彷彿在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什麼不同的感受。
因此:我輕輕地再次回過頭,去捕捉您牽引著我時的慈愛目光;踏著您的步伐,去品味人生的清茗;回頭又坐到這頭,冥想著您那頭的用心。
媽媽,您的愛,我永遠收藏。
初三:彭禹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