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縹緲,渾渾噩噩,生活中最可怕的便是如此。寒風刮來,也覺得冷,但更冷的是人的心。茫茫人海中像這樣迷失方向的人又何止幾個呢?
阿Q
他是一面鏡子,站在鏡子前,每個人都能發現一點自己的影子。在他面前自信被無限制的放大,大的有些忘乎所以。人們總是在談論他的“精神勝利法”時津津樂道,卻不能找到他的人生坐標。阿Q的一生有值得稱道的地方,自我安慰,自我解脫,也自得其樂。但我認為他留給我們更多的是可悲。一味的自信,將阿Q的生活調劑的那麼可笑,人們至今要是說起阿Q,也許腦海中會立刻浮現出他和王胡在冬日的牆角比賽捉虱子的情形。
孔已己
一個善於辯解的末落文人在魯鎮酒店的曲尺舞台上,排出的幾文銅錢裡演繹著他最後的一點闊綽。後來,消失在所有人嘲笑聲中的僅是那個腿斷用手爬行的影子了。錢沒了,人也矮了。想極力維護的文人形象,也只留在了他自己的世界裡。“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矣”和他那件早已破爛不堪的長衫已隨塵風漸漸褪去了原有的文色。而魯鎮酒店帳牌上他的名字夾著老闆的歎息聲卻成為了永恆。
閏土
月光下那張稚嫩的臉在封建禮教的洗滌下佈滿了滄桑,唯唯諾諾,恭恭敬敬成了他唯一的做人信條。他將所有的希望傾注在兒子和神靈上,而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從迅哥家拿回一個近乎無用的香爐。生活在他那裡變得虛幻了,那張冷漠的面孔,讓人們很難辨得那個手拿一柄鋼叉的敏捷身影了。
魯迅用自己的方式詮釋著生活,他的筆就是一把刻刀,筆尖劃落處阿Q,孔乙己,閏土便成了一尊尊雕像。細細端詳,從他們身上你也許能發現自己的影子;他的文章也許就是你的一輩子,細細品味,好好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