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我的同桌一姐抽出她的秘密武器——那只“瑞士墨水日本筆尖”的山羊牌水筆狠狠插入我後桌一鳥的那條大腿時,我後桌一鳥發出一聲能貫穿雲霄尖利大叫“嘶!”我手中的鋼筆在演算紙上向不知名方向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紙爛了。
我轉過頭,無奈得看著這每天都會發生在我身邊的戰爭。雙方目前陷入了僵持的戰況,一方手握水筆得意洋洋又虛勢待發,另一方雙手摀住大腿,明明疼得生不如死卻又死要面子,裝得若無其事——打腫臉充胖子。我心道。
“鈴鈴鈴鈴!”上課鈴響了,僵持的戰況被打破,一姐翻了個白眼,把筆扔進筆袋,一鳥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前者便是我的同桌一姐,為何叫她一姐呢。因為她名字中有一個“一”字。再加上她成績多次“反圍剿”成功,榮登班上第一的寶座。後桌的綽號一鳥的來源也是因為他名字中有一個“一”字,另一個字為“鳴”字。但由於他最近狂練連筆簽名,當我們拿到他的練連筆簽名時,總會詫異得發現“鳴”字中的“口”字總會猶如進了時空隧道一般失蹤不見,只剩一隻孤零零的小鳥,於是我們乾脆就叫他一鳥。
雙方爆發的戰役多不勝數,原因也千奇百怪。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數學課上的戰役,其慘烈程度不亞於解放南京的渡江戰役。
因為數學課上要求做的題很簡單,我和一姐很快就做完了。我忙著喝牛奶,一姐一邊照鏡子,一邊自戀的觀察自己最近變瘦了沒,我後桌一鳥則做一道弱智題做得滿臉黑線。
“啊!”一姐似乎驚喜得發現了什麼。她指著一鳥因為穿短褲而露出的“大象腿”呵氣如蘭的說:“看,我的大腿和一鳥的小腿一樣粗喔!!!”
一鳥頓時不快,他把那道困擾他10分鐘的弱智題攤在一邊,滿臉假笑的湊過來道:“一姐,我覺的你長得真像《倚天屠龍記》的周芷若……”哦?這廝神經錯亂了吧,我狐疑起來。一姐則十分享受得聽著,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我覺的你長得真像周芷若的師傅滅絕師太啊!”一鳥壞笑得把話說完。
我笑得差點把奶噴出來。一姐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她緩緩的轉身緩緩的抽出那只“瑞士墨水日本筆尖”的山羊牌水筆再緩緩的插入一鳥的“大象腿”時“懊!”一鳥疼的連手都抬了起來。
“好!”數學老師忽然指著一鳥驚喜的大叫。不是被發現了吧?我緊張得想道。“這位同學真是不錯,不但會做這道題,還主動舉手。就請你上來把過程寫到黑板上吧!”“啊?”一鳥條件反射得看了看是什麼題,原來是那道弱智題。“我……我……我不會”一鳥支支吾吾的說。不會還舉什麼手!數學老師頓時不快,擺擺手讓一鳥坐下。
哈哈哈哈!一鳥坐下後我和一姐送給他無數嘲笑的聲音。“唉”他心慌意亂的歎了口氣。
都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怎麼在這兩位上就得不到證實呢?本著對文章認真負責的態度,我趁一鳥不在的時候問了一姐這個問題。
“他呀”一姐不屑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嗤之以鼻的說:“他沒文化,李白的《送友人》可以默成《送女人》,那次他媽媽把他手臂抓出兩道紅痕,他居然炫耀說那是他的紋身,不!他那次是說成那是他的“紋胸!”嘖嘖嘖!一個183的大男人居然整天嘮嘮叨叨得如同一個中年婦女一樣……”只聽這一姐話還沒說完,一鳥扯開窗簾氣勢洶洶的從裡面殺出來,這廝居然一直在偷聽我們的談話!
“你這個滅絕老尼!禿頭!有著煞白的老臉!長得沒我帥……”他氣憤的叫道。連臉上的青春痘都氣得充血了
當一姐平靜得拉開筆袋抽出那只“瑞士墨水日本筆尖”的山羊牌水筆時,我知道。
戰爭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