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忘記你秀美的雙眸,
就能剪斷,絲絲縷縷的情愫
和秋風也吹也不落的憂愁
初見,她輕輕搖曳了我的時光。那時,我便認定她是我一生的暖伴。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只可惜,正式開學便衝散了這場還未開始的宴席。她與我只有一班之隔,但卻諾大的森林裡,我迷失了方向,尋不見那顆永恆的樹。
但造化弄人,上帝卻仍將他安排到我身邊,不僅帶給我學習上的幫助,還給予我靈魂上的需要,伴我度過一關有一關,但沒想到的是,由於工作需要,他被安排成了那個班的班主任。當消息傳及我的耳畔,我內心是驚慌,我膽怯。每次一到她來上課,總覺得我滿目蕭然,見到她每天立於班級門口,她親自將自己的名字貼在門上,還有那牆報上的班主任寄語,還有每個同學見到我所說的:“你最喜歡的蓮多美成了別的班的班主任,你心裡作何感想?”我終是體會到: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我以為我們再也沒有暢談的機會,我沉默了許久。
正當我的好朋友A跑到我們班的門口,那時班主任已經看上了自習,我也正在做晚測,聽到呼聲,我立即跑到門口,她說:“多美哭了。”我的心裡咯登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當她又說:“你快去看看吧!”我才緩過來,而後我迅速跑到辦公室,推開門,多美在那裡收拾東西,準備要回家,我頓了一下,慢慢走到他身旁,看著那面龐,紅眼睛,紅鼻子,手裡緊緊攥了一團衛生紙,我看著她輕聲的問:“怎麼了?”她說:“沒事。”我有些著急:“說!”“沒事,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的。”“別問那麼多了,說怎麼回事。”“恩…家裡的一些事。”他一直收拾東西,其實已經很整潔了,但不知為何,她終於抬頭看著我的眼睛,那一汪淚水竟在眼底,我滿是心疼的用右手觸碰她眼角的一滴淚,不覺間,發覺自己也滿是淚花。她躲了一下,又瞪大眼睛,用手捧著我的臉說:“我沒事,你回去吧,該小測了。”我將眼淚永遠的留在眼底,以為我對他說過:“如果你是我眼底的一滴淚,那我永遠也不會哭,因為我怕失去你。”她拿起小包,與我並肩出門,用手拉了一下我的手,好涼。“回去吧!”我看著它遠去的背影,在想:以前都是我手涼,你在給我暖,可你手涼時,我的手卻不夠暖,對不起,蓮多美,我的肩膀不夠寬,不能為你撐起一片天。
我曾以為每一次的課堂,我們失去了契合度,每一次去找她,她都不在,當她在時,我卻又失去了勇氣,每一次迎面走來,我們各自面無表情,能躲避的躲避,能不見的不見,我以為是緣淺,可這次卻發現,她於我心中依然重要,那些不過是巧合罷了。
在小A生日時,我送給她一本回憶錄,裡面記載了我們不斷地情誼,料想小A會哭,但大家一起跑操時,到操場的那一刻,她叫住了我,看著她兔子一樣的眼睛大概是哭過了,而後他緊緊抱住我,無論如何也推不開,這一幕瞬間帶我回到了一年前,我生日的那一天,我只想對多美說:她抱緊了我正如那日抱緊了你,我是她的你,你是我的她。
成人禮那天,由於語文課上寫午練,被語文老師大訓一次。那天多美也恰好在場,但沒控制住脾氣就與語文老師爭吵起來。只是我一天都不開心。還好,下午是參加成人禮,我站於茫茫人海中更多的痛苦。總能見到多美嬌小的身影,於萬千行人中,她總會發光,不是因為別的,只因她太美好,在心上。
伴著舒緩的旋律,我們一個個走過成人門,敲響了成人鐘。而下一個環節則是班主任致賀詞,我看他身著棕色外衣裡面的上衣像一個甜心小公主,她是幾個老師中最具女神范的。她一會兒站上台階又下來,等待是漫長的,終於,她立於台前。扶一下話筒,褪去往日的嚴肅,只留一絲溫柔:“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邀請我的學生全部站好……”一聽見那溫柔的聲音,想起了每次電話中她的細語,她會說:“你可得注意點啊……最近,內個……都在感冒發燒。”我淚眼模糊,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我鼓掌,用力,可眼淚總是在迴旋,我不能哭於你面前,因為我是一座塔,時刻都在維護。只怕哪裡不夠牢固,可那站起來的學生是幸福的,她們接受的是你的祝福,我在想:還有一年的時光,我還能投入那個般的多少情?可事實告訴我:我別無選擇。
原想忘記你秀美的雙眸,就能剪斷,絲絲縷縷的情愫,和秋風也吹也不落的憂愁。
經歷一天的折騰。別人的心是歡喜的,而我是複雜的,心情極度低落的我,內心是乾渴的。我可以講:多美,現在我好需要你嗎?
她於晚四的後半段叫我出去,我既緊張,又迷茫,更多的痛苦於我心上,我不委屈但愧對於她,再去辦公室的路上,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我只見到他的背影。聽著我走路的聲音,“噠噠噠”一個腳步一種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訴說著痛苦,這段路很短,但很漫長,我想穿越一段蠻荒,而她則是那個擺渡人。
終於走近她的辦公室,陌生的,許久沒來過了,她坐在那裡,我站於她身旁,這感覺好熟悉,的確,這一幕好幾次了。他先是看著我笑了,我摀住了自己的臉:“你別看我,我都沒臉了,。”他依然保持笑意:“又發生什麼了?”我的錯誤又暴露於她面前,但我勇敢地說出,她站在語文老師的角度給我分析問題,一旦教育,我看著他的眼神,裡面有嚴厲,有失望,有無奈,更多地是著急:“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就不聽我的…”我低下了頭,聽著他在講話,卻眼淚始終忍不住,奪眶而出,我像是一座塔,可是在她面前坍塌“我現在真的對生活很失望,每當陽光充滿時,總會被潑一盆冷水。”你又笑了,我看得出她在想:怎麼年紀輕輕,就會有這只能夠感覺。她不言於語,乃是繼續講她的事:“你的語文老師,就與我一樣,我有一種駕馭不了B的感覺,而她是駕馭不了你。”當我見到你笑起來時。心裡也格外輕鬆,在你面前,我零壓力。我可以將我的一切重擔,卸在你面前,我彷彿總是在聽你說:“孩子,別想那麼多,這不是你應想的。”我鬆了一口氣,但歎息是長的,我頹廢:“好累啊!”這幾個字,我只敢在你面前講。“有時我也在想,他們為什麼明知道一提你在數學上用的時間長你就來氣,還提來刺激你。”我只感受你已經瞭解我,我的心思你懂得。“聽話,明天再再找他好好說說,不管他怎麼罵你,你都忍著行不?聽話,無論怎樣你都要忍著,如果覺得委屈也不能說什麼,等過後到我這磨叨兩句,咱倆沒空聊,你就寫紙上,寫紙上給我看,行嗎?”我真的放不下,彎不下腰。當我一見到她滿是希冀目光,我咬了咬牙:“行!”她終於放心了,可不覺間,下自習已經十餘分鐘,樓都靜了,你的燈還亮著,你站起身,一隻手捧住我的臉:“好了,好好睡一覺吧,一會該不讓你進樓了。”我抬起頭,看著她,說了幾個字:“我真的一直很努力。”你說:“恩,我知道。”但我的另一句話卻一直藏在送給他的禮物裡:我一直很努力,只想與你所給的溫柔相稱。“走吧,咱倆一起走,她有背起自己的小包。燈熄了,這天算是過去了,那樓裡的燈還一直亮著,但我看不清她的臉,我們肩並肩走下樓去,她一直在講話,我一直不高興,她又說:“聽話,明天再好好說說一定會沒事的。”千叮嚀萬囑咐,“我把你送過去吧,”“不用了,太晚了,早點回家吧!”我的音調很低,但足夠他聽見,就這樣,兩不一回頭,知道彼此看不見對方。可橫衝直撞的一個老師:“你怎麼才回去。”“張老師找我這。”聲音已經基本沒有,他一直問,可我已經走開的他的車前,只聽見多美在後面一隻大喊:“啊?我找她這,是,我找她這。”聽著聲音,好像淑女形象都沒有了,但我什麼都不顧,在幽長的的踴路上,淚水終於逆流成河,沒有形象,我只想哭泣,不是今天所受的委屈,而是被她深深的感動。
到了第二天,我的心裡一直在打鼓,但是明顯已經放下了一切,我真的沒有經歷再去處理這些關係,正如多美所說:“2年了,都2年了,磨合期都過了,還是這樣,你還在堅持什麼?其他的都別想,全身心的學習,這些關係不需要你去處理,太複雜了。”我只覺得你在崖邊接住了我,給我指引一條正確的路。
我滿是期待的早些完成了任務,來給多美一個答覆,事情終於解決了,我也解脫了,可是一想起她的話語重心長,眼淚總是不聽話,偷偷跑出來,這些話,只有我聽了處處皆深情。
恰好在樓裡遇見了多美,她先是與我,良久。“把書放哪去?”我遇過這個問題,“我…完成任務了。”他一直向辦公室的方向走,聽見這聲音迅速回頭,頓了頓,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我讀不出她的心在想什麼,因為我在她面前是那般的無知,在我面前的她眼神是那般深邃。於往來的人流中,她我消失於長廊盡頭,可她的話被深深印在腦海中,那絲絲屢屢的情愫,縈繞於心頭,至今都讓我淚如雨下。
誰曾想,到頭來
山河依舊,你的身影。
剛在前頭,又在後頭。
高二:桑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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