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透過淡藍車窗模糊眺望回家道路的喜悅,感受讓我歡喜的鬧市影像,再到暗藍天空下路燈投出的昏黃光亮,我看到了靜靜等候著的人等候著什麼。
一看到車來了,他們就一下子圍了上來。我,就漫開自己輕鬆的步伐,輕輕蹦跳地背著書包,感受幾天不見的小鎮熱情。呵,一位摩的追了上來。看看他,紅黑黝亮的臉,還有燈下幽邃了的眼神。這時他用一種渾厚熱情的聲音問我“你要到哪兒呀。”
呵呵,我暗笑他找錯人了。我可是喜歡自己踱步穿過鬧市,順著路燈的燈光走回家的路。我扯開嗓子,愉快自豪地對他說“我要回到家裡呀。”
他聽完後也咯咯地笑了笑,看到我輕鬆的步伐,他就愣在了我的後面。
呵,想到以前去縣裡的時候,每次一下車,都圍來了一群摩的。我呢,笑著拒絕了他們。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坐著三輪車,從黃綠的帆布中,穿過主人樸質的背影,在這個奇妙的空間裡,一個人仰望外面的高樓,哼自己的歌,慢悠悠地徜徉在清新空氣裡。
在集市前,這個清晨,我又看到了兩個摩的。
一個靜靜地坐在車上,呆望著一個地方,守侯著什麼東西,讓車輛人流的躁動成為他憂愁背影的背景。
另一個,戴著墨黑的太陽鏡,左右地張望著,讓我看不到他墨黑鏡裡隱藏的東西,但卻感覺到了隱藏著的許多。
這讓我想起在更多的午後,他們守侯在路邊,無聊的空閒裡,幾個人在車上淡定地講了幾句。有時還拿出一副紙牌,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還有的,從他的頭盔下生起了一縷又一縷淡淡的煙霧。還有的人,除了眺望還是眺望,靜靜的從時光裡,從無數陽光風雨中,從年輪的平淡裡,像木頭人一樣成為了街頭不引人注意的雕像。
我看不出他們的等待從流逝時光裡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