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鍾已經壞掉,聽不到時間的步調,我等著黃昏的來到,卻必須謙誠的禱告。然後離開,之後等待,最後在絕望中平靜的看待,或許有些太無奈,但仍會讓我很期待。
心情很糟糕,和媽吵了一架,因為我想買台WORKMAN,但沒錢,家裡不窮,卻也不富,面對我高中繁重的教育支出,家裡那點微薄的收入顯然有些吃緊,我不怪她,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安排妥一切,其實,她也很為難。
我將花掉半節自習課的時間來完成這篇文章,折合一下就是三塊六毛五,所以,我必須得用它創造點價值,可我的拙筆永遠寫不出讓人喜愛的文字,我很失望。
昏昏沉沉的就進了高二,才知到什麼叫作痛苦。看來老師們這次是動了真格,要把我們一個個打造成鋼材棟樑,兩個月的假期,只放四天假,鬱悶的我們也只是鬱悶,繼續著每天的繼續,遙望著想像中不可觸及的未來。
八零後的年代,不算太失敗,我們在理想中孤獨的崇拜,生活中有我們太多的等待,渙散和發呆,是我們唯一的愛戴,文字和音樂,是我們最後的懈怠。
抬頭看的瞬間,發現黑壓壓的一片,別人在努力的創造著未來,我卻在未來裡解讀著對白,剎那間,我忽然覺得自己與這個集體格格不入,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就因為,我無法像別人那樣安靜地完成一本本習題集,就因為,我無法忍受這種日復一日的無言的寂寞,其實,我們生性活潑,其實,我們還都是孩子,但,我們別無選擇。
然而,我告訴自己,用掉這最後的三塊六毛五,我就將一無所有,我就將不得不回到那種灰白的生活。
時間殘酷的拿去了我衣兜裡僅剩的這三塊六毛五,我窮了。
我瞅著我用時間換來的所謂的價值,零亂不堪。
無奈的笑過之後,一切又開始恢復平靜。
我會盡力,直到我終於疲憊了,不堪了,心碎了,痛苦了,然後微笑了;勝利了,狂歡了,失敗了,放棄了,最後結束了。
我會盡力,我對真主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