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學校給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初中生的第一份遭罪禮物便是軍訓--站和走。軍訓僅是三天,對於它初感好奇,三天後,便曉其之精髓。
站
站是軍訓三天的必修課,挺身抬頭、收腹,雙腿緊靠,腳向外傾至大約60度。我盡量把快要駝成形的背往後挺一挺,盡量把頭抬至極限。教官並不嚴,趁他不注意,我偷偷把眼睛把後挪了挪,其它同學及其煩燥,面部幾乎擠成了一團,拳頭握得緊緊的,輕輕舉起又放下。教字看見我們的種種頑劣,狠狠地記在心上。“軍姿五分鐘!”他不屑瞅了我們一眼,拋下幾個難堪的字揚長而去。“可惡!”旁邊的人幾乎咬得格格作響的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起初,天氣倒並不弄人,絲絲縷縷的秋意中飄著甜甜的幽風,可謂諒之爽矣。但漸漸地那股清涼消失了。天氣開始炎熱,豆大的汗水淌過臉頰,卻看教官喝著水,此時我們慘白有臉被那陽光映上了一層紅暈。
昏庸的大腦有點不能自己,深深吸上一口氣,偷偷壓下頭,才舒適地喘上幾口硬氣,輕輕拔了拔頭髮,想得又要在窒息中苟延殘喘的度過。
看我們如此“慘狀”,教官便打了休戰,剛一轉身,只聽見“彭”的一聲,教官回過頭來,我們已經“酣睡”在了地上。
走
“同學們,咱們現在先軍姿5分鐘,等一下就學括步走呀!”這是一個新的軍官,他表情很豐富很滑稽,似笑又非笑,特別是眉毛很誇張,一會兒上扭扭,一會兒下戳戳,平靜了一會,又反覆。也許是他想逗逗我們笑。我們笑了之後,他就好找原因來繼續罰我們站軍姿,曬太陽,而他便可以混上一個早上。還好,我們沒有人吱聲,雖然他很,可也是徒勞無功。5分鐘在我們極限忍耐中慢慢耗磨掉了。“好了,大家可以……”話還沒有說完,幾個同學已經準備往下癱了。“可以原地活動一下,但絕對不能坐!否則跑操場十圈!”後面幾個字他咀得特別重,說完嘴角浮出一絲“奸笑”,把手背上,他走開了,旁邊的同學便開始喋喋不休,“我要控告他,虐待兒童,不讓我們坐,你看那邊的教官都舉行遊戲!”她幾乎氣得快哭了。為了讓她想開點,別哭得太厲害,“別兒童了,我看你呀,已經進入‘更年期’了!”我幽默了一把,她咧了咧嘴,卻硬是笑不出來……
“好了,我們現在練括步!”教官倒是精神抖擻的飛奔過來,“括步,有點像我們平常走路,先出左腳。”他不再說了,就指揮我們練習。“哼,就壞,自己享福,讓我們練!”幾個膽大的男生,瞇著眼斜著橫他。他倒不在乎,依然樂呵!
“起步走!”我們懶散地蹬著腿,前排和後排的交成了一團。“站住!”教官很生氣,幾乎跳起來,尖嚷道。幾個同學依然我行我素,口裡還哼著“一二一”,不停往前擠兌。
“想不想站軍姿20分鐘?”他又使出那個“所謂”絕招,可是我們還是服了軟,木訥得走上幾遍,很差,他也看不下去了,吩咐我們立腳“那我也只有稍息、立正……”“解散”一個女同學把聲音壓得很低。“軍姿!”教官得意的剔出兩個字……
最後的“戰役”
“立正!稍息!”這是第三個軍官的吼聲。“同學們,我們再練一會兒,各個排就要進行軍姿演習!”軍官很好,並沒有用“酷刑”來“惡”待我們。
天氣很陰,似乎落下點點小雨。我們站得很直,沒有任何人哀怨著歎息。我們並沒有做幾個動作就坐了下來。教官臉上沒有表情,我們望著他,他只呆呆的丟了句話“好了,我要吹口哨了,做完‘軍事報告’你們就解放了。”回首望望,前兩天嚷得最厲害的人也靜靜地坐在那裡。
此時,有點覺得好笑,軍訓那麼累,終於可以解放了,同學們應該高興才是。可如此一來卻看氣氛那樣淡泊。
“噓”終於,教官還是舉起那一個小哨吹響。四排小跑到操場的中心,然後坐下。
“下面由一排做軍訓報告!”教官臉垮得難看,我們起了身。“立正、稍息…。。”我們明白教官,個個做得很標制。
我挺直了腰板,默默吸了口氣做著動作。“一二三四,立定!報告,演習完畢!”教官打了最後的軍禮,便宣佈我們可以回家。
路上,同學們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們在懷念嚴肅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