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365天,在校的4200個小時,同窗的友情在陽光下滋生,卡門和凍魚的出現,彷彿在空氣中加入了催化劑,陽光的味道更濃了些。
A卡門
當然,他是中國人,王氏,整天自吹自擂家族姓氏為“東海王”,說是從東海邊遷來內地。他的老爸老媽應該是對他寄以厚望的,所以起名字叫“王曉龍”。
“卡門”之名是我給他取的,就是《卡門》序曲裡的那個“卡門”,意為“體積太大卡住了門”,那是冬天時叫的,他穿著厚重的外套,看起來真的很“卡門”。本來以為叫一兩天就會被忘記,誰知一直叫到現在。現在“卡門”穿短袖衫,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卡門”,倒是有些瘦。
卡門喜歡運動,每節體育課會去踢足球,球技不怎麼樣,可是很奮力,那一記勁射,就差沒把自己踢進去了。他不愛籃球愛乒乓,可以達到忘我的境地,我現在能抽一兩拍也是跟他學來的。課間他好在教室打乒乓球,沒有拍時用手也能打,我真是佩服。
B凍魚
“凍魚”叫孫棟瑜,開學軍訓時他告訴我他叫孫棟瑜,我馬上反問他:“你老爸是不是迷《三國演義》啊?好像很支持吳國”。孫權、棟樑、周瑜,合成了一個“孫棟瑜”後來不知誰說的“孫字牌凍魚,百年老字號,味鮮肉嫩”,我們便都叫他凍魚了。
凍魚最耐看的是那一雙雙大眼睛,像兩顆黑珍珠。他平日很安靜,屬於“乖乖男”型,說話也輕聲慢氣地。當然,綠茵場上便成了另一番樣子,生龍活虎。
A+B當卡門和凍魚相遇的時候
(一)“看球——你接呀!”
“到桌子底下去了,阿成,謝謝,把那乒乓球給我,那兒,那兒……謝謝。”
“凍魚,溫度是不是有點低了?”
“沒有啊?卡門,你神經末梢傳感遲頓,熱啊。”
“那你怎麼凍得梆梆的,跟木頭似的,不接球。”
“我在想……”“想什麼你?”
“老師來了!”
卡門回頭,看到的是班主任老師慈祥的面龐。
“王曉龍同學,以後不要在教室裡打乒乓球。”
(二)“魚,這道題!你,答案?”卡門用筆指了指。
凍魚伸頭望了望:“噢,答案是……”
“打住,好了,我再做一下,你都能做出來的題。”
“你什麼意思啊?”凍魚瞪著那明亮的大眼睛。
“就是……就是……啊呀,一切盡在不言中嘛!”
凍魚愣住了。
(三)“那球踢得真臭,魚,我們輸了倆球。”
“卡門,你聽過現在新興的那種‘模糊理論’嗎?就是很時興的那個,我們兩隊都踢了個位數,差別不大。”
“可是0比2耶,你不吃飯跟你吃兩碗飯能一樣嗎?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看著你我已經飽了。”
卡門和凍魚的交響曲仍然在唱著,他們的合唱大概還會持續8400個小時,我們當然樂意聽,這可是超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