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在母親的懷抱裡安然酣睡。有一天,我離開了那溫暖的家。家!隔著海,似近又遠,又遠似近。“夷州、琉求……”夢裡,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喚我的乳名,是母親!是祖國!我離家太久了,母親喲,我盼著回家!
——題記
我提著筆,在《鄉愁四韻》的音樂中構思這篇充滿著萬般情感的文章。我傾聽著,在這濃濃的華歆中浸透了思鄉之情:“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酒一樣的長江水,醉酒的滋味,是鄉愁的滋味,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在這如泣如訴的樂聲中瀰散著憂傷的氛圍和淒美的意境。思念,那種“綠葉對根的思念”,化成字裡行間遣不散、理還亂的鄉愁。
多少次,我們看到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吟誦餘光中先生的詩篇時,每一句都會讓他們老淚縱橫。多少往事,多少骨肉,都被那道淺淺的海峽隔在彼岸。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這一灣淺淺的海峽橫亙在兩岸之間,卻又維繫著台胞對故鄉的思念。
不管是聶華苓“走到千山外,鄉情水長流”;抑或三毛“無根的流浪p夢在故鄉”;還是林清玄“不如歸去,不如歸去”。他們的情感都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無奈,更有一種“關山雲外夢故里”的期盼。他們那解不開的鄉愁也被“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愈拉愈遠,愈遠愈濃。
其實,維繫兩岸的,更有那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幾千年的中華文化浸染著兩岸的炎黃子孫。我們共同吟誦著曹操的“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賀知章的“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舒蘭的“三十年前/你從柳樹梢頭望我/我正年少/你圓/人也圓/三十年後/我從椰樹林望你/你是一杯鄉色酒/你滿/鄉愁也滿。”……
這一首首哀怨的思鄉情曲,深深灼痛了海峽兩岸所有互相凝望的眼睛,這一段段濃濃的鄉愁,牽引著對祖國故土夢牽魂繞的無盡思念。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據說,台灣產的相思豆比大陸的相思豆個大,質地更堅硬,而且台灣相思豆內緣有心型紋路,被人們稱做“心心相印”。每一顆相思豆都分黑紅兩色,紅色的一端代表赤子之心,黑色的一端象徵著黑土地。或許這相思豆正是相思積累成的而用以寄托相思的吧!
一顆紅豆,帶來濃情似酒,愁腸怎生禁受?
或許鄉愁就是這樣的觸景生情,就是讓我們的心泛起漣漪,跳躍著永不枯竭的悸動,揮灑著無邊無際的情傷。
這一依帶水的小島寄托了我們幾代人的多少情思。無論是在遠古時代因地殼運動而導致的台灣大陸忍痛分離,還是近代因人為因素而致的兩岸同胞隔海相望,都割不斷那份一脈相承的血系,都阻擋不了歷史的進程,阻擋不了統一團圓的共同心願。
黃山、泰山連著阿里山,黃河、長江映著日月潭。我們有個共同的家,他的名字叫中華。我們無限感慨憂傷的過去,更有理由憧憬美好的未來,台灣思鄉的人啊,將不再是只有空歎一句“明月何時照我還”,而是與大陸親人共同撥奏一曲江南絲竹《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