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遺忘痛與悲、傷與淚
雖是一場經歷一場懂的
但似水流年
如果轉身回首
如果停格於此
注定的是失敗
那就笑著遺忘擱淺的往事
——題記
遠遠望去是一片被秋風帶走青春的翠黃樹林,與黃昏相間,與黦水相嵌。樹與樹低頭相向歎息,滑稽的“沉思像”正托著下顎孤憤地看這古黃的“頭髮”在它們面前掉落下去。下面的琥珀是它們在夏天時為秋的衰落、冬的衰亡所流下的眼淚嗎?冬過後的春季,它們挺起骨幹,精神抖擻地擺動著“綠發”,喜氣洋洋、有聲有色,似乎在笑著遺忘這蒼霜的歲月。
所謂遺忘,便是不願被生活束縛在記憶的空間裡。往往是痛楚與幼稚讓人不堪回首,只好無奈地笑著遺忘。尼采說過“遺忘是另一種形式的死亡”。那不遺忘難道要捆鎖在煩惱的世界裡?我並不贊同尼采所說的,因為笑著遺忘更是一種重生。凡事都要笑著面對生活,遺忘那些怨憤的殘餘。像樹一樣,所沉思後也將笑著遺忘,它們明白遺忘更是一種重生。
在踏入樹與樹“沉思的季節裡”,我似乎能感受它們的心裡的那種怨憤因不能訴說而煩悶,在它們沒有笑著遺忘這種繁瑣的往事前,正是臧克家所說的“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大部分患有抑鬱症、恐慌混亂症的人都因難以遺忘而沒能擺脫抑鬱與恐慌混亂。如果沒能笑著遺忘“蒼霜的流年”,時間再長也未必走得出記憶的無底洞,只會越陷越深。
樹也不願在默思的時候看到一場荒蕪,所以選擇笑著以往。其實,遺忘是追求的,但遺忘化是不可取的。我想每一次地釋懷都能讓心中解放一次。曾經的不堪回首,在時光的輪迴中將被逐漸遺忘。該遺忘的往事遺忘不了,那就無法重生,也注定是失敗的。
我們同樹一樣在光陰裡前行,淡忘了便是新生。
當我再次遠望樹林時,那是一片被陽光感染微笑的燦綠樹林,與藍天相間,與澈水相嵌。正是笑著遺忘悲怨,樹與樹才揮起“手臂”晃起“頭髮”舞動著。鳥獸蟲魚似乎也經不住抑鬱,笑著遺忘心已有的怨憤和不能訴說的煩悶,無憂無慮地嬉戲、嬉笑著。在它們喜悅的歌聲中,似乎聽出它們所表達出來的話——樂與悲是自己主宰遺忘的,並不是要被執著封鎖的,要知道笑著以往是另一個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