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的入夢,無數次的驚醒,汗浸透了我的衣服。
我想起昨晚的醉酒,昨晚的嘔吐。我似乎忘了洗漱,現在還滿嘴臭味。
我想下床,但頭痛得令人發暈;我想先穿上外套,卻發現身旁躺著一個女人。開始我以為她是party上隨便找來的,但我想起我們曾經一起生活過,她是我的前女友。
我忍著痛下了床,洗漱完後回來穿衣。她也醒了,在穿衣服。
「我說,我們是怎麼回事?」我揉著太陽穴不滿地叫著。
「……」她不語,只是笑著。然後自顧自的穿上了衣服,毫不避諱我。我發現她變了許多,扁平的胸部變得飽滿起來,身上的肉緊繃著,毫無贅肉,原本潔白的肌膚更加白皙。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大概這就是我昨晚選擇她的原因吧。
看著她把衣服穿好,我說:「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他依舊笑而不語,隨後起身就走。
我一頭霧水,宿醉的噁心感依舊沒有退去,在胸腔裡翻滾,在腦海裡打轉。無奈,我打電話給昨天辦party的朋友,想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小龍啊,昨晚是怎麼搞的?」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這是我一貫作風。
「啊,張哥啊。昨晚咱哥幾個玩的賊high嘛,出了什麼事了,哥?」
「那女的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別叫認識的來的嗎?」
「是她自己硬要來的,我們也不好硬攔不是?畢竟曾經跟您好過嘛。」
「那她會說話嗎?」我想起問她問題時她總是不說話,感覺有點奇怪。
「會啊。」他有點莫名奇妙,剛欲再說點什麼,被我一下掛斷了電話。
我想了想,還是不知個所以然,索性罷了。欲出門而去時,發現地上有一連串的污跡,有點像血,又有點像紅葡萄酒。我正感到奇怪為什麼剛剛沒看見時,一連串敲門聲響了起來。
開門後,我就被打暈了。
醒來後,我發現我躺在之前的床上。我以為我是被襲擊我的人綁在了床上,但我的手腳卻依舊自在。向左望去,她像之前一樣躺在床上,一絲不掛。我開始頭疼起來,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想和我再睡一覺?沒可能。我叫醒她,想問她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依舊笑而不語,眼睛直勾勾得盯著地上的污跡。我氣急敗壞得給了她一巴掌,她吐血了,血跡正好將一小團污跡掩蓋。我想逃走,她卻跳起來一把抓住我。我望著她,她盯著我。她笑而不語,我驚慌失措。隨後她開始撕咬自己的手臂,小腿。我被嚇暈了。
我多麼希望這一切沒有發生,這個party沒有舉行,她沒有來,我沒有和她雲雨,我沒有醒。但我還是醒了,我望向她,她與之前不同,她也醒了,直勾勾地看著我。我想,之前的都是夢,一定是夢。
我也直勾勾地看著她,我們笑而不語。隨後傳來一連串敲門聲,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望著我,手橫向一劃,笑著說:「……」我聽不見,只看見她的嘴唇的變化。
我明白了,我哭了,我發現她一直在說這句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