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沒有旁白的空蕩舞台,你是我的江湖。
我只在最狼狽的旋轉中想到你。在空無一人的教室後排,在人聲嘈雜的學校食堂,在充斥著汗味的公車。生活太過用力書寫以至於思想輕易斷墨,活在簇擁的理想裡,誰都似曾相識卻又如此熱衷於擦肩而過,生怕一語道破我們的軀殼莫虛有地存在。我是在這些類似物中走過路過時想起你的。
想高傲地起飛,這大概是最美的初衷。而自我實現的前奏卻存在太多平鋪直序,思緒飛得太高,靈魂尚在地平線,向下看,自己漸漸渺小模糊。最悲哀的悲哀。其實,想起你是一種莫大的安慰,你曾說:上帝給人自我詮釋的時間很短,所以行單影只成了理所當然的錯覺。然後,我該怎樣去拼去闖呢?我懼怕孤軍奮戰,我懼怕失敗,宛如世界轟然倒塌。
所以,在徘徊的間隙,我作歌者,你是那位最忠實的聽眾。我們只扮演平行線上的路人,我們只做陽光下飄渺的塵埃,永遠沒有交集。這樣,我便嚮往成為另一個你,想你,想成另一個你,貫穿整個故事的始末。
然而,從未到來的你,從未到來。
因為要維持天枰的平衡,所以你離我很遠很遠。不過沒關係,只要沒人離開。
前方的路還在,等待一個讓我前進的理由。我總算學會了,不讓你失望,不讓你虛偽地傻笑,努力,是我想你的理由。對自己懷揣的信念,用投影儀展現,如此平實的行為,是我這一生最聚交的模片。因此用時間來維繫,就成了最漫長的橋段。我們生存的空間,是一方規則的圓,用以保護未被芥傷的心靈以及未曾到來的非難,所以我們有理由瀟灑地存在並努力吱呀生命的凱歌。沒有必要羨慕什麼,即便你也在翻動書頁,即便你已帶著夢,在遠方。
你是我,最灑脫的江湖。你是我,最堅毅的靈魂。
累了,便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