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過得很煩躁,雖然沒有更為煩躁的夏蟲的鳴叫及絕望的哇聲。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以不可阻擋的趨勢發展著;不知不覺我以初中到了高中,成了孤家寡人;不知不覺中又從實驗班進了平行班;不知不覺又夏末冬初,又春暖花開;不知不覺間可以有這麼多的事發生,而我卻仍以防守的姿勢迎接下一個不知不覺。
我和喜歡陰天,因為陰天會有很多不回家的雲替我擋住陽光,我不喜歡刺目時灼熱的痛,照的我有種被蒸發的錯覺。
我很喜歡回憶過去,不是為了去懊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過去的某副畫面很溫暖,如寒洞的夜燭。我覺得,能放棄過去的人才是智者,所以我很羨慕傻子,很想和傻子做朋友。然而,人正是因為有了不可磨滅的回憶才會變的更堅強,所以,我是弱者。
我喜歡雲,善變,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就像別人眼中的我。我沒有朋友的,所以我很孤單。在我看來,雲聚在一起,也不過是熱鬧罷了。分別後,在哪片海上再相遇都不知道。
以45度看雲,我可以看一個下午。直到脖頸僵疼,直到腿腳麻木,直到雲被夕陽燒的一無所有才知道回家。
一邊走一邊低著頭,回想著剛才如梵高色彩般妖冶而又絕望的霞光,如同一朵飄流的雲。
冥冥中人真的背負著命運的十字架嗎?
是命運注定了雲要飄流呢?
還是雲選擇了飄流的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