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記的是昨天的事,所謂昨天,其實也就是2008年的7月19日。而這篇文章,就有點類似於意識流態了。我記的是一種心理,一種思緒,一種思考。我希望自己能夠蛻變,就像高一的那次蛻變一樣。
昨天早上,一大早我就準備好挎包,坐車去蟠龍沖。我是應一個朋友之邀,去她家為她維修電腦。那個朋友,就是我父親的一位至交的女兒,我們的關係一向較好,只是不經常往來,所以相互之間還是有一些陌生。我到的時候她還在睡懶覺,過了許久才來開門。家裡只有她一個人,於是我就有一些拘謹了,我不善於或者說不習慣與女孩獨處。剛開始的時候我很不自然,坐立不是。她還是蠻熱情,去洗了些李子讓我吃。我一開始產沒有吃,等歇息涼快了,就打開電腦,盤算著早點修好早點閃人。我沒有發現她的電腦有什麼問題,她卻非要我為她重裝系統。
裝系統畢竟是一個漫長無聊的過程,只能盯著屏幕,做無盡的等待。她去忙完了梳洗,就與我閒聊了起來。聊的無非也就是一些學校的事情,亂七八糟的。別人也許會很在意交談的內容,但我重視的是閒聊的感覺。在閒聊中,我的拘束感漸漸消失,就覺得親切些了。我好像只在初三時才與別人這麼閒聊過了--這不就是我一直在懷念的感覺麼?我說話也不再需要經過苦苦地思考,很輕鬆地就可以說出口了;但當我面對著我最關心和最在乎的人,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我一見到星光,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即使心中早已打好了腹稿,也會一片空白,說不了幾句話就會變得尷尬起來。
朋友要留我吃午飯,但我希望能夠陪我吃這頓午飯的人是星光,於是我拒絕了;我打算給星光打電話,約她出來。從朋友家出來後我一直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感覺還很好。原來朋友在她們學校也和我的情況差不多,連班上的同學也認不完,但是我們卻輕鬆地度過了兩個小時。我覺得自己有許多話可以對星光說。但我在街上亂走,越走想到的話就越少,最後卻連先前想好的一些話也忘記了,於是走到最後只剩下一句話了。我時我又慌了起來--怎麼又變成了這樣?我怕了,於是只好亂上了一輛公共汽車,逃回家去了。
家裡沒有人,整個一下午都沒有人,於是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到底怕什麼?星光說是不敢和對方單獨相處在一起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不用說單獨相處了,有時候我連星光的眼睛都不敢看。我也不完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時候有很多話但一見到她就一句也沒了。因此這些天我們的關係一直是由紙條和默契在支撐撲著。
在激烈的思考間,我聯想到了兩件事情。我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心情很不好,於是拿了相機三去街上拍夜景。後來有一個很活潑的女孩跑過來,問我是不是在拍夜景,我點點頭。她又說要看看我拍的照片,我就說不如我給你照一張相吧。我就給她照了一張相,然後她看了過後就蹦跳著跑走了。另一件事是那天我去上網,有一個陌生女孩加了我的QQ;我一般是不會加不認識的人的,尤其是女孩。不過那天我加了她,與她聊了許多;雖然我完全不懂她說的什麼,但我卻也並沒有到無話可說的地步。而相反我QQ裡面有許多同學朋友,我卻從沒有與他們說過話。
後來我認為我也許想到了答案,不然現在我不會在這裡寫這篇文章。我想可能我並不是害怕,而是緊張;如果非要說怕的話,那麼我怕的應該是星光的眼睛,那雙我逃避了兩年的眼睛。我想我是緊張,太緊張了,才會頭腦空白。以前和星光在一起的時候,過得輕鬆自然,所以無話不說;但逃避了兩年現在畢竟不一樣了,因為每見一面我都會有許多顧慮,從而會很緊張,最後變得尷尬。這種緊張我自己是無法抑制的,不然我才不會選擇緊張;我需要輕鬆一些的氛圍,輕鬆一些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
現在,我只有一個想法了,我要再蛻變一次。為了星光,我要再蛻變一次;也許不一定會成功,但我會不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