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是教授呢？”她把兩手交叉枕在腦後，歪著頭問我。
“學問高的人。”我不假思索。
她遙遙頭，道：“這還只是一個方面，還是次要的。在我看來，教授，應該是給人指點迷津的，有點世外高人的感覺。”她用手指了指腦袋，又說：“可是又是紅塵中人。教授吧，他越厲害，說的話就越容易懂。韓寒有一句話說：‘現在的教授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們只不過比常人多了一項本事，就是把人都聽得懂的話說得連鬼都聽不懂’。我覺得很有道理，不過我不同意把所有的教授都概括進去。”
“就像百家講壇上的那個女教授？”
“你是說於丹？”
“那個講《論語》的，是不是她？”
“是了，就是她講的。”
“你覺得怎麼樣？喜歡嗎？我挺喜歡的。”
“喜不喜歡不好說，但是她有些說得很有道理，我認同。”
“聽說還有人攻擊她，說她的水平連高中生都比不上呢！”
“嗨，易中天講的時候也有人攻擊啊，劉心武也有，都是這樣的，人怕出名豬怕壯，你一出名就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中國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看到別人出名就眼紅，一定要搞點花樣折騰幾下，如果真的無力回天讓那人出了名，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反而把自己曾經進攻過的人的作品拿來大聲讚歎，當成是經典。
“群體總是攻擊個人，為什麼呢，個人之所以不是群體，從群體中脫離出來，那就說明個人是不同於群體的，至少有一部分是不同的。黨同伐異，中國人從古至今做了多少這樣的事啊，你不和我們一起，我們就把你卡嚓了，不都是這樣的事嗎？而且，這時候毛澤東的‘人多力量大’就起作用了，是啊，集體的力量大無比嘛，於是一堆人就開始轟轟烈烈的討伐個人了，但是從沒見過群體中站出個人來大聲說話的。關於這一點，魯迅先生的雜文裡有說到，你以後自己看吧。按我的意思，如果你不贊同一個人，要麼你當他沒說，要麼你就找他‘單挑’，別去湊和那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