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如一曲哀傷的輓歌,繞著巴特那輕輕唱過,最後唱出塵埃,唱出了巴特那的失落與繁華……
——題記
火車啟程後揚起一陣灰----我穿越了混混沌沌的高樓人流,拋離了光怪陸離的夜市的簡單儀式。於是,我——一個時間的盜賊——自由了,來到了印度巴特那。
街道
巴特那的大街上沒有巴西每逢時節的那種狂亂氣氛,也沒有西班牙的那種蠻荒與張揚。街上的婦女身上包著大條紋的毯子,靜默地走著,到處都是悄然從你身邊走過的影子,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跌進時空隧道的人,在大眼睛的少婦身上,在神秘的面紗下面,尋找前生……
廟宇
我想,假使這世界沒有饑荒,沒有戰爭,沒有“不可能”,也許神靈的腳下,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卑躬屈膝的靈魂。
看著那些虔誠的教徒近乎拘謹刻板又一絲不苟地完成一個個膜拜儀式時,我才恍然醒悟,事實上我才是個外來人,是我撕開了它歷史的封條,用一種近乎褻瀆的眼光去冒犯了他們。
苦行僧
在恆河河畔,一位蓬頭垢面的苦行僧在做瑜伽,向神靈尋求力量,乞求和平與安寧。
他像一艘漂泊在大海中的船,桅桿斷了,船名消失了,水手也都死去了,沒有人能說出它來自何方,屬於誰,航行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它的“沉淪”。於是,我知道我已不能氣定神閒或無知無覺地看著他。
在恆河畔,看著苦行僧,想起一句話:菩提樹下,恆河之畔,錯過一瞬曼陀花開。這時,我不知道曼陀羅是一朵開錯的花還是我們才是錯過花開的人……
這裡的人們始終都是用一種緩慢的節奏生活著,那種生活,不是孤守後的迷茫,而是一步一腳印的厚實和虔誠的守望。
恆河在暗湧,推著我在這個現實與歷史之間蕩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