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紛紛清明已經過去,未見幾許斷腸人,倒是借問酒家何所有的不在少數。麻醉著神經,損傷著肝腎。嘉陵江邊,遊船幾許燈光燦爛。燈下那一杯杯冒著熱氣的綠玉,不時幾個星子閃進去。茶溶在水裡邊,唾液溶在茶裡。縱然茶葉再名貴,也不過是茶與唾液的混和物。自然沒什麼味道。
江對岸,紅軍紀念館燈火輝煌。再襯上“閬苑仙境”四個大字,確有一番韻味。但清明節仍無幾人上去緬懷先烈,似乎他們的鮮血造就一群麻木不仁的看客,抑或只是裝飾了那一雙雙早已飽受光污染的眼。
古城裡,衣著暴露的女人到處留下倩影,全然不顧自己那水桶腰或羅圈腿。不用問,那是自信的省城人。好在閬中不是小氣的麗江或周莊,道寬樓高倒使她們顯的嬌小了幾分。
這街愈走愈黑,到了漢桓侯祠燈也學會了戛然而止。本來就是古墓。門前又新挖一口“古井”就怕嚇不死人。唉,真為閬中中學的美女們擔心。
夜深了,閬中中學還傳來許許書聲。原來校方又在和全國人民作對,可憐的同學們,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體會到中國早已解放?這樣補課,腦細胞死傷無數,本可以考北大的也只有考個渣渣了。
城裡到處都是祭奠後的灰燼。低頭看看冥鈔面值,多以百萬計數。若先人地下有收,一日收穫無數億,這冥間貨幣恐怕也要貶值。不過看著這一個個“孝男孝女”,我倒想起一句老話“活著不孝死了孝,瞎鬧!”是啊,與其這樣“孝順”,生前何必惡語相加,置於死地而後快?這般孝順也不過是不是“哄死人”,也許有些人才自知罪孽深重或他(她)也成了父母。早知如此,何必當處?
清明,人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