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矯情,這信就是寫給姐們你的。
記得很久很久的以前,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不會有相交的一天。我以為你是個大小姐,有著博士學位的爸爸和高級教師的媽媽,有著一群可以和你一起瘋的朋友,可以只是‘回眸一笑’就讓所有人看好你。你也曾說過曾以為我是孤傲的女生或是只會埋頭學習別的什麼都不會的人。然而我們相交了,相識了。這真是彼此的幸運,我想。
曾經很看不起你在學校受到每個老師的青睞因為你媽媽,曾經很看不慣你瘋狂的捉弄著一個男生;曾經很覺得你是個只會糾纏在無聊的青春小說裡的人,然而,姐們你某一天坐到了我的右邊,我們才發現自己看到的如此淺薄。原來學校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很多老師也會因為你的表現議論你的媽媽;原來你很喜歡那個男生,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傷你的心;原來你的夢想遙遠而美麗,可是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分享的人,所以你選擇偽裝了自己所有的清高和孤傲,只是為了你媽媽和安慰你自己。
前世的我們一定是知己,這是逐漸走進彼此的世界後才懂得的。
我們總是在課上看同一本雜誌,寧靜到世界都停止了聒噪,只有我們的眼睛在字碼間游動,品著別人的故事。我們總是喜歡爭吵,像是你比較挺蕭敬騰,我卻總覺得他的嗓子有問題,唱歌成那樣還出來耍寶。此話一出,姐們你的雞爪子就狠狠地勾住了我的脖頸——你說什麼?本來就是嘛,什麼用靈魂歌唱呀,根本就是連嗓子都忘帶來了。姐們你徹底無語。對,我們誰都無法說服誰,可是我們還是那樣愛爭,小到為一道題,大到位國家制度,不爭個你死我活都不願意歇戰的。每一次爭完,都不可抑制的大笑,我們總是笑到肚子都抽筋、笑到滾在對方身上才停止。姐們,我們,唉!
姐們你有請客欲。我利用這一點每次都狠狠地去宰你。姐們你請客,不吃不玩都對不起你。結果從公園到你家,再從你家到我家,姐們你哭著喊著叫天叫地——我可愛的鈔票呀,我下周的飯錢呀!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姐們我一周的飯錢分兩份,一份自己、一份給姐們你,還得每天給您老人家買奶茶,鬱悶死我算了。
姐們你什麼時候都是笑嘻嘻的,彷彿這世界上的瘟神都把你當瘟神避著,可是你畢竟有脆弱的一面,遇到姐們我,真是幸運。那次,你跟你老娘吵架,紅著眼睛回到班裡。那樣子真讓人心疼,唉,我就是矯情!你說從小到大你都要顧全你媽的面子、在同一個學校不能給她添太多的麻煩,可是她呢,她永遠都是自己認定的就不去改變,她固執的要死,領導面前一句軟話都不會說,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你去教她嗎?我是明白了,你媽整個比你還沒長大,姐們你其實活得很累,你說離了誰都能過,但絕對不能沒有你老娘。姐們你為每個人著想,他們都不知道,我抱著你都知道不用安慰,你什麼都懂,就是沒有發洩的窗口,遇到姐們我,算你幸運。
姐們我們初三了,我們不在課上看小說了也不在課下塗抹星子直飛的爭論什麼了,我們都開始好好學習。或許六月之後就是離別了吧,但我們誰也不曾提起,不曾想過不去面對那些不願意來的是否會不來。可是,無論怎樣,我們曾這樣這樣的擁有過。
嘿!姐們兒,你要是看見了這文,千萬別哭呀,淋濕了咱這身名貴的衣服,你可賠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