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裡顯出浮蕩的塵埃。那塵埃鑽進你的瞳孔,暗示你將暫時性的摸索別人留下的腳印而行;那塵埃隨之黯淡,則別人立即會因你留下的足跡而行,不過也是暫時性的。
模仿者是唯一熱愛引導者的人,而引導者總是會被熱愛他的模仿者撕扯得遍體鱗傷。
引導者最期盼模仿者的演繹來加以肯定引導者,卻不知無形中是扼殺了模仿者自身上升為引導者的動力,使之暫時性的迷失了自我方向,亦或是為他們正確引導方向。
一、自己的路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有這樣一份淡定擺在但丁面前,他是唾手可得嗎?不是吧!他曾經沒有扮演過其他人的模仿者麼?他肯定有吧!別把引導者說得如此高尚!沒有經過模仿甚至抄襲何以得來彌足珍貴的道理呢。如果沒有,那麼一切都是空穴來風吧。踩著別人的腳丫子領悟出價值,這是但丁這位偉大的哲學家探索真理的線索。我們則是品著但丁的收穫來咀嚼自己的良知。
“成為自己比什麼都重要。”弗吉利亞伍爾夫這樣子說過。毋庸質疑的是:每個自己都有特殊性。然而哪個自己與他人無共性呢?噢!我親愛的伍爾夫也許是忘記了吧,她一生崇敬的莎士比亞也是位模仿者呢。他也是站在歌劇台下模仿著台上演員,後來把自己置身其中才創造出那足以引導後輩的悲劇集。伍爾夫開始也不過是個模仿者而已,而她“自己的路”開始於她文學評論和創作,以至於成為領導女權運動的先驅人物。
二、別人的路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那位滑稽演員一句偶然的台詞“引”起億萬人的思考。於是,億萬人的智慧雜亂無章的倒出來。各種說法不一,我贊同的是“走別人的路”就是模仿。別把模仿者說的這麼可鄙!小瀋陽就是因它而火紅。“讓別人無路可走。”小瀋陽在春晚“高調”的“吼”一聲:我和你難道就讓劉歡老師無路可走了嗎?在元宵扯著沙啞的嗓子來句:2002年的第一場雪未必從此刀郎就要銷聲匿跡了麼?至少,小瀋陽現在還未做到“讓別人無路可走”的境界。
唯一讓我覺得做到的人就是王安石。“唐宋八大家”之列的他,在各個方面都鑿有成就。然而這位古人詮釋了讓“別人無路可走的”滋味。他好文學,也是位大官員、大富豪。凡是下層誕生出精妙的詩歌時,他總想據為所有。於是他講別人的詩歌引用到自己的作品中,這就好像是他自己的東西,一切都顯得很自然符合情理。然而那些下面真實存在且應得到的獎賞的作者呢,在今天看來已無從考證的情況下,我們誰又會去在乎是不是王安石本人的作品呢。這位大師,“引”得在下折服。
三、十字路口
“若不是平行線,總會有交點”的道理,誰都可以清楚明白。若沒有模仿者,怎來的引導者。若無引導者、哪有模仿者。要追溯哪年哪一天,要剝落掉幾萬億光年。或許相似有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步、許茹雲的“雲”式唱腔吧。各自摸索著,各自創造著。
模仿者與引導者,他們的血液裡流著匿名的意念。
待到消除盡瞳孔內不相干的雜質時,也許,就是你,是從模仿者向引導者的昇華。這絕非是暫時性的,而是永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