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說:“回憶總是美好的。”
關於黃果的記憶,應該在很多年前已經有了吧,大概也就五、流歲的樣子,距今也有十年的光景了。
那是一個明媚的午後,姑媽說要帶我去看一個特別的東西。於是上了車。一路上,姑媽不停地說,那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樹,大概要十二個人才能將它抱住。她不斷地描述,我看著她眉飛色舞。當時想:姑媽,你就像那棵樹一樣(胖)。
顛了不知多少路,終於能夠見到那棵樹,的確很大,對小小的我來說,我不知道怎樣形容,參天?高大?壯麗?都不是我能用的詞。我張大嘴,愕在那裡,仰望著樹冠,姑媽笑說:怎麼樣?很大吧?“她也看著那棵樹,眼睛裡映著柔和的樹影,放射出自豪的光芒。
回家,顛簸,好奇。姑媽說,那棵樹名叫黃果。
上小學,便已經“三點一線”,從未注意到什麼。
又是一個燦爛的午後,老師說,今天的家庭作業中的作文要寫《我們的校園》,回家的時候要留心觀察。學校依然是原樣,沒有變,有什麼可留意呢?回家胡亂寫了一篇,第二天作為作業上交。老師很生氣,罵我們是小混蛋,什麼都不懂。看著老師的眼神,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老師說,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他。所以我問了:“花壇裡的那棵樹叫什麼?”“雪松。”我搖頭,老師望著我,笑了,“黃果,那棵樹叫黃果。它是這個世界最具神奇色彩的樹。”
神奇的落葉的黃果,就這樣與我一起成長了六年高大的香樟樹總是讓我想起黃果,陪我走過童年的黃果。
2005年6月28日,我第一次來到這個我需要呆兩年的分校區,在那個炎熱的午後。
在這個濃縮的大學版校園中,總要承受太陽毒辣的火舌。而那棵高大的樹則成為了最吸引我的東西。高大的主幹,茂盛的樹冠,似曾相識。
走到樹下,抬頭,涼爽,一排字幕映入眼中,“名稱大葉榕,俗稱黃果樹,年齡300”,心微微地顫,旁邊的人不知道。
陪伴我的黃果,我們又見面。
今年春天,一切都復甦的時候,黃果開始落葉了。
神奇的黃果以它獨特的生命展示著世界上最絕美的淒涼。。
轉眼,這兩棵黃果已伴我一年,時間的匆匆讓人無法顧及周圍的事物,而我還有這種怡然的心情,都是因為黃果。
我不知道當我老到走不動的時候,陪伴我的黃果,我們是否還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