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二雞,一黑一花。一日,主欲殺一雞。主問黑雞:“你為何下蛋?”黑雞曰:“不知,但知吃食下蛋,不下不快。”問花雞:“你為何下蛋?”花雞曰:“我是主人的,我要知恩圖報。主餵我以谷粟,我還主以雞蛋。”主問黑雞:“打算今年下多少蛋?”黑雞曰:“不知,只要有蛋,我就下。”又問花雞:“打算今年下多少蛋?”花雞曰:“我要多下蛋,下好蛋,為主人作出更大貢獻,力爭日下兩蛋!”主遂殺黑雞。妻回,問:“你怎麼把會下蛋、多下蛋的雞殺了呢?”主愕然。
讀了以上寓言故事很是憤憤不平:勤懇工作、有一說一的“黑雞”最終難免一刀,而那只專喊口號、慣說空話、不干實事的“花雞”反倒“屁事沒有”!
聯想到我們日常的教育工作,是不是也有類似問題呢?有些教師工作勤勤懇懇,但不善言辭,工作應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不誇大、不縮小,最終卻因為“工作成績不突出”而被取消應有的“福利待遇”,至於各種“評優評先”更是無緣;而有極個別人“蛋雖不下一隻”,但喊起口號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很有鼓動力,因而經常能比別人“多吃幾口食”。
人是有差異的:有的善言,有的木訥;有的懂得“忙裡偷閒”,有的專會“埋頭苦幹”;有的精通“馭人之術”,有的只擅“低頭拉車”。我們要求所有教師都優秀,那是不現實的。揚長避短,各得其所,這是學校領導要考慮的問題,也是每位教師自己要經常思考的問題。領導者對其屬下要“聽其言”,更要“觀其行”。不做上述寓言故事裡的“主人”,要做“主人的妻”。
能言巧干,甚至有領導才幹,當然是優點,受到賞識也無可非議;但不善言辭不等於內心世界不豐富多彩,埋頭苦幹不等於沒有工作,任意剋扣那份“應得的谷粟”似也不妥,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打擊報復”的“嫌疑”。
以愚淺見,“黑雞”不該殺,應得“待遇”照發,每天該喂多少食還喂多少食。對其不必苛其“言”,只需重其“行”即可,畢竟“黑雞”能下蛋不假吧?“不管白雞黑雞,只要能下蛋就是好雞!”至於“花雞”麼,殺掉它似也不必,起碼它有觀賞價值,把它當寵物飼養,它的話可以聽一點,但不必太相信。“待遇”也“照發不誤”,這是維持它生命的需要,也是它“工作”的應得“報酬”。它也下蛋,只是質量和產量都遜於“黑雞”罷了。不過,“花雞”額外的“嘉獎”就免了吧!把這部分省下來賞給能下蛋的“黑雞”吧,興許鬧不准哪一天“黑雞”真的會“日下兩蛋”,或者下個“雙黃蛋”呢?
由“雞下蛋”自然聯想到我們的教育教學工作,時代需要我們出成績,社會需要我們出人才,學校裡就應該“養”許許多多能“下蛋”的“黑雞”,少“養”或“不養”專喊口號、慣說空話、不干實事的“花雞”。這是學校得以生存的重要條件之一。
我們教師盡量不做“花雞”,要爭做“多下蛋”的“黑雞”。不過,“黑雞”們平時應潛心研究講話藝術,努力提高講話水平,不為邀功請賞,不為譁眾取寵,這可是教師們實實在在的“活命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