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凌晨,跟朋友去琅琊山散心。已是深夜,走在山路上,兩旁的路燈發出柔和的光,風吹樹木,刷刷作響。隱匿於山間的昆蟲不時鳴叫著,倒也附稱這份寧靜。我們漫步在山間,彷彿心也變得平靜下來。
一行四人,來到南天門腳下,兩人休息,我與另一人往山頂走去。藉著手機微弱的光,一路無話,到了山頂。休息時,我與他閒聊起來,聊起了過去,初來9班時的種種,心生感慨,不覺間,已過去了兩年。已經忘了第一次的相識,第一次的對話,可是緣分使然,成為了朋友,這世上有著太多的偶然,偶然的相遇,相識,相知。我們聊著9班過去種種的趣聞,我感慨,有些人,有些事,想遇為緣,離散,又為何呢?人總是會變的,會漸漸變的陌生,變得複雜,這就是所謂的緣盡麼?我問道,你覺得我變了麼?他說,人總會變。可是我們在一起,我沒有感覺到你變了。我苦笑著,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烏雲遮住了月光,“我變了,變得我自己都覺得不堪。可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懦弱,與其說自己是放不下過去,倒不如是說自己是在回憶裡掙扎著。關於過去,我做了太多後悔地事,我做錯了太多,雖然我知道後悔沒用,但那並不代表,我可以釋懷。”
下山的路上,我看了看旁側的觀音雕像,“還記得小果麼?”“嗯?誰?”“就那個喊你大叔的。”……“噢,蕪湖那個?”“嗯。”“怎麼提起她了?”我沉默了會兒,開口說道,“我後悔的事,有很多。但我覺得對不起的人,只有兩個,一個你知道的,還有一個,就是她。”“一個網友罷了,你還能怎麼對不起她了?”朋友古怪的望了望我。“我剛認識她,她還在小學,想想幾年光陰,稍縱即逝。我也算,見證了她某段時間的成長。”我停了下來,望著崎嶇的山路,緩緩道,“她是唯一。也只有那時候的我,才會真正用心,去認識一個網路裡的陌生人。如果是在今天,一個陌生的網友,不過是在我的分組裡充數罷了。或許,她算是我在對的時間,遇見的,一個比較特殊的人。”“那你所說的對不起是?”我沉默了,默默向山腳走去,許久,問道,“你覺得,兩個人關係破裂了,還會和好如初麼?”“和好容易,如初,不可能。畢竟,木板上的釘子,即使拔出來了,那孔痕,不會消失。”我聞言,搖頭一歎,“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從來沒有對失去的人,有過半點挽留,唯一一次,還被當做了笑話。”半晌,繼續說道,“我以為自己懂很多,其實可悲自己不過是個自欺欺人的逗比。我給了她很多負面的情緒,我以為自己是為她好,可是我不過是變相改變她成長地足跡。後來我覺得厭倦,是的,我覺得她很煩。事實上,那個時候我也很煩惱,莫名的情緒低落,對她愛理不理。”“我覺得,一個網友,能對你推心置腹,主動找你,真的很不容易,況且你們認識了幾年,我覺得你對她的態度,確實不對。”“是啊,擁有時,不珍惜,失去時,後悔莫及。對麼?4年以前,我很喜歡這句話,我以為我懂了它,可是4年後我還是犯了同樣的錯誤。時間沒有讓我成長,卻讓我迷失了方向,在回憶的漩渦裡沉淪。仔細想想,我後悔的事,又何止這一件?我對不起的人,又何止這一人?”我以為自己最後會吼出這句話,可是我僅僅是歎了一口氣,疲憊不堪。我抬頭望了望天空,沒了月光,沒了星光,烏雲遮住了一切,若在沒了路燈這微弱的光芒,我豈不成了瞎子?
沉默著,我們來到南天門腳下,發現其餘兩人正在聽音樂,耳畔又想起了那熟悉的曲調“也許遺憾和年輕總綁在一起不容許一點委屈等放手才懂惋惜”……
高二:徐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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