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時,忘了穿上外套,再戴上外套上的帽子,只是瑟縮地拉了拉襯衣的領口,繼續往前走。那是一個未名的湖邊,那是一群長在湖邊的草----往日容顏今已老去。來自這個季節的風,像是在鼓動它們傾吐出所有,所有的那些帶著傷痛,千瘡百孔的故事。
在我的眼中,秋草,是天涯的歌女,咿咿呀呀地迎風抖動著嗓子,吟唱只屬於自己,只屬於這個時代,只屬於這段生命的歌調。不在乎湖水是否泛起漣漪,不在乎聽者是否輕拍手掌,不在乎不在乎只在乎餘音響絕之後,頭頂的天空是否依然如初地澄淨。
永遠,像是站立天涯,親手用五色線團刺繡夢想----由淺入深,有淡入濃。深濃得羞退,那如烈焰燃燒的雲霞。
生命中只為歌唱的你啊,就請再補上一支遺忘的曲吧!因為,從此刻起,我再不見她,不見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