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踮著腳,走在微濕的河道,一個人背著畫板,要把全世界素描。不喜歡黑白的水墨,太過沉重和哀愁,不鍾意斑斕的水彩,太過張揚和炫耀。重複著蘋果和錐體的線條,是一種習慣,似生活一樣單調枯燥,也似生活一樣必修。
習慣,一個人,把畫板按在腿上,用濕潤的嘴唇抿著鉛筆,把體內溫暖轉化成靈感。
習慣,一個人,倚著古榕,一一記錄行人的臉,不在意那些或善意或不善意的目光。直到有一天,畫紙上所有的面孔都可以在腦中隨意的轉換。於是,挑出最完美的彩色鉛筆,最純白的紙張,給習慣繪一張最完美的臉龐。
數十年,數百年後,經典依然被收藏著。博物館裡,有畢加索的抽像,凡高的瘋狂,還有我的無法用文字裝飾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