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以後。
重新像個孩子。
這段時間難過得忘卻了自己。接下來。悲傷和快樂都站在旁邊無限鄙視地旁觀我這個垂死得病人。我病了,我也許會一病不起。我可憐的小頭顱開始罷工,幾乎裂開,。可是它依然聽話,只因我病了。
可我的生活這麼好。沒關係,只要安靜的呆著。我難過的張張嘴。眼睛和嘴都乾涸得像非洲的大地。聲音噎住了,發不出一個音節。
看電影。那些電影那些人。有模糊的面容。
我可以看到自己低著頭在那裡穿過。伊簡和深藍遠遠地看著我。寧檬對我招手。她說。再見,周。
喬戴和雙子呢?她們不在,她們不在。
還有梨司,她坐在樹上,嘻嘻地笑。她不知道她的周,在匆匆地走過。這個一直願意站在我身邊的人。只是我不能讓她承受我的難過。她知道我的病。卻無法理解我因何而病。正如我無法理解她。只願她快樂如孩子。
她們都那麼模糊。我用手覆在臉上。模糊地囈語。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對誰說。
我搖搖頭,那些黑白的畫面迅速消逝。
或許我哭了。因了一時的無措。
我只是侷促而不安。
我想我是需要學會遺忘的。
某一天我記起某個誰在某個夏天對我說,你只是要去深海作一次旅行,三年為期。
可是我就要走完這一程了。
只是我不知道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我會不會討厭炫目的陽光,我會不會忘記呼吸。我會不會在那個重新呼吸的瞬間感覺難過如同滅頂。
應該宿命。
上帝決心讓我踏入一個巨大的轉盤中。只有我自己遊戲。週而復始。
我只能癡呆如木偶。周周週而復始
因為我宿命。
我相信一切離散都有星途。最後會聚合。流星拖過長尾巴。
也許那段時間,也是宿命。
我不斷地和身邊的人發生摩擦。
最開始是深藍伊簡。然後是梨司,接著是寧檬。
我拚命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些的對不起砸下來在在頭上砸在旁邊變成不可摧的結界。
週身逆鱗。
深深得刺進骨子了。
我想念我的爸爸。可是我回家的時候他不在。
我很我的媽媽睡在一起。她知道我的所有難過。
她堅定的告訴我沒關係沒關係。沒有人會記得的。
沒有人會記得可是我記得啊。我記得啊。
我有一個好媽媽。我知道我的媽媽是上帝的天使。我要用一輩子去愛她。我會聽話我也一直在聽話。因為她是愛我的人。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給她,可是我沒有。
我一直努力。
我天天祈禱上帝不要讓她太早衰老。
然後我重新像個孩子一樣。頭髮溫順。
就像是一段裹著針的日子是必須經過的路。走完以後,又重新像個孩子。
笑嘻嘻。沒有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