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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說雨滴是快樂的精靈,但我不以為然,滴滴答答的雨點也有哀愁的心聲。
下雨,狂風閃電,天空彷彿在訴說著什麼,我便坐在窗戶旁邊,細細聆聽,如果用心品味,你便發現那是天與地的交流,是震撼宇宙的談話。
天空是不愛雨的,他認為雨卑賤、低微,沒有資格與自己共存,所以他用盡全身力量,把積壓在心中多時的痛苦,融入雨水,並將雨切割,拋下雲霄。大地也是不愛雨的,她認為雨弄髒了自己的華服,掩蓋了自己無與倫比的美麗,她認為雨具有最骯髒的情感,所以她從不接受雨的到來,她將雨打碎,使其化為煙雲消逝世間。雨只有在從天到地的那段時間具有思想。她的生命何曾由自己控制?她的動作何曾由自己指揮?她的出生、她的死亡,又何曾有自己決定?她只代表了天的痛苦、地的憂愁和世間一切的憤怒,她降落的時候,被雷電恐嚇、被狂風折磨、被雨傘打傷、被人們唾棄,沒錯,雨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
自古至今,只有文人雅士喜雨、愛雨、贊雨,“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咸陽橋上雨如懸,萬點空濛隔釣船”,這樣那樣的詩句寫盡了雨的美麗,難道真的寫盡了嗎?望眼這座城市,人們燈紅酒綠的生活已是全部,誰還會在意那或許飄渺或許滂沱的雨呢?即使注意到了,大多也是怨恨吧,怨恨這雨阻擋了他們的行程,耽誤了他們的旅途。我能聽到,雨的哀愁是無盡的,他來到這個世上,沒有朋友,只有仇人,與生俱來的仇人。
看那天和地,他們如此憎恨雨,我無法理解,若細究他們之間的關係,雨難道不是他們的孩子嗎?為何要把自己的孩子逼上絕路呢?這一切也許只為鑄造雨的哀愁的氣質吧!
雨,無盡;夜,無眠。
初二:袁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