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就快成為生活的木偶的時候,我們終於在這個秋天相遇了。在混凝土與鋼勁的隙逢裡我們遙遠的相視,看不出彼此的改變,因為我們已經偷偷長大,但記憶仍停留在童年。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木木的微笑。
應該還保留著那些繁華,不然千絲萬縷的想念不會全部都安靜下來。我開始喜歡上藍色,開始喜歡攀登起孤獨。以往的沉默像是一幅畫,只有抽屜的最裡面,可以翻到一本零亂的日記,記載了那個夏天的全部
我問你後來為什麼走了,你說也許那就是年少的方式。我忽然覺得原來什麼都可以原諒的。只要你愛的人,偶爾回頭向你張往,不管是什麼結局。而有的時候我也會讓你空等,那有又什麼關係,這恍恍然人生不也如夢?瞧,我們又一相遇,在這個秋盡冬來的時刻。
只是很平靜很平靜的將那份思念坦然出來,然後各自在各自的軌道裡仍繼續下去,把靈魂嵌在陌生的城市裡,讓它生根,讓它無休止的伸展。也許我們會越來越遠,直到你認不出我,我也認不出你來。
然後有一天我成為秋天的木偶,站在我一直想跟你走但沒能走的那條路上,向來處張往。手裡攢起一疊的落葉等著跟你訴說,說我年輕時對你是如何的癡狂,寫過多少詩,流過多少淚,夢過多少回。可是我忘了我只是個木偶,沒了語言也沒了淚水,只能木木的向你微笑,望著一地的夕陽殘照。
秋天已經過去,可是木偶然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