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認,我是個女孩。
我娘說,我在娘胎裡多待了半個月,我不急,她都急了。還差點要醫生幫我媽催生。我慶幸自己及時出來了,要不我這美好的生命就要斷送在醫生那不靠譜的手中了。
我爹和我娘看到我時,差點要暈了過去——這長得像男孩的女嬰是誰的娃啊?
唉,他倆老真是敗在老天的漢服之下,只得觀摩那老天爺的百尺長胡了。罷了,罷了,家裡女孩多也不是壞事,起碼聽話,就當有個男娃兒吧。
哼,從小長得像個男生也不是壞事吧,可要命的是,我偏偏將我爹的卷髮遺傳的一發不漏,好在我娘感歎:“還好鼻子眼睛嘴巴像我,要不豈成了個二不像?”這話說的倒還好聽,說起來,小時候我身上那一坨坨的肥肉掛在我身上像只哈巴狗。那時,我沒讓爸媽省心過,天天晚上賴著爹娘要喝奶粉,於是就喝到了4歲多,至於後來,爹娘就讓我和牛奶共度今宵了。
小學三年級,我娘一日問我要不要個小妹?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憧憬著未來與那小公主的嬉戲玩耍。可不如人意,這哪是小公主?分明就是奪走了我母愛與父愛交織而匯成的圍巾的小惡魔!那時,我是爹娘的長女,家中的小可憐,備受疼愛,哪像現在家中姊妹多,疼都疼不過來。那柔弱的小妹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要滅掉我的混世大魔“球”。我娘說,我出生時還沒小妹大,只有兩個巴掌大,還說我小時候天天尿床,比我妹好不了多少。記得我娘在小妹還沒滿月的時候,天天給她吃傳說中具有神奇魔力的“藥丸”——後來我才醒過來,那只不過是給嬰兒補營養的魚油。我因好奇心過度,也學著我娘給小妹餵魚油,可她吃完以後,半天也沒聲,我嚇壞了,以為干了壞事,就使勁給她灌水,後來,我再也沒對她幹過什麼壞事。其實,那時我太傻了,魚油膠囊吞到肚子裡就化了,只不過我妹因吃多了魚油,晚上就拉起了肚子,不過好在只上了兩次廁所就沒事了。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對不住她,於是看在她小時候那麼喜歡我的份上,我就一直在守護她了。我經常用‘你在娘胎的時候我還把我的一份魚讓給你呢’‘你小時候的尿布還是我洗的呢’之類的話來坑她。用我娘的話說:‘沒大沒小!’
可不嘛,我都初一了,還童心未泯,這是件好事。哪像那些個呆板的學生,沒有自己的思想,光靠鼻樑上架的一副眼鏡,一點兒也不自在。好在我視力還行,要不也得變成我爸的“小眼鏡”了,他們在我小時候喊我小眼鏡還不夠嗎!
前方的路就是一道選擇題,後面的人就是一道道計算題,左邊的樹就是一章章閱讀題,右邊的草就是一個個填空題。這就是我與考試的關係,沒有誰選擇誰的理由,只有鮮紅的勾和叉還有一張不拘泥於一種態度倔強的臉龐。
瞧吧,我是個不像女孩的女孩。
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撐起那片已不在別人手中束縛的天。
初一:周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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