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8.25
11連大巴車,路徑不明,只知其通向一個可點石成金的地方。車簾阻擋了視線,只知其在轟鳴聲中呼嘯而去。
迷糊間,我便已站在了草坪上,渾身沐浴著雨水,耳邊是領導們熟悉的語調。許是因為身處其間,那時的雨可以說是我畢生所見最大的也未嘗不可。一個瞬息間,我都成了可任君採擷的「楊枝甘露」,於一九放在我觸手可及之處,可礙於軍規「森嚴」,我也只得「飲恨」,教官的指導還未停下,我的意識卻開始渙散,手腳變得不聽使喚,終於在精神達到臨界點時崩潰。意識恢復後睜開的第一眼,是張老師帶著我去了醫務室,醫生遞給我的糖水很甜,甜的叫我忘記了眼皮酸澀,渾身發麻。
2018.8.26
日常30分鐘軍姿訓練,教官頻頻看表,我頻頻望天。日頭毒的我兩頰泛紅,汗水刷盡了我的全身,我思索著教官口中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只覺得前途渺茫,我假想自己是一棵樹,腳像生了根,與大地脈絡相連。我的枝葉散向遠方,遮天蔽日,灑下陰涼,妄想消耗精力,竟讓我全然不覺時間已到。
躺在席上的我和衣而眠,在即將與周公會面的那一刻,我想,人跟樹一樣,越是嚮往高處的月亮,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