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的風輕拂著萬物,是那麼柔,那麼美!害羞地欲舒欲卷的雲一絲不苟地掛在藍空中,靜靜的。絲毫不因為那世俗的風而把自己弄的千瘡百孔。是那樣淡定,俯視著那些終日碌碌無為的人,蔑視著那些因為世俗甚至可以變態的人。
可憐人的生活是庸俗的,整天做著不切實際的夢境來安慰自己。即使有時候是對的,也不採取任何方法來實現,只懂得整日偽裝自己,比契訶夫筆下的別裡科夫還要不切實際。他們的生活只有竭力偽裝,從來不敢開敞自己的心靈來面對別人,更何況自己的內心呢?自以為這是高尚,這是聖潔,正因為這種高尚、聖潔,都赤裸裸地表現了他們的低俗的滿足感!
可憐人的生活是悲哀的,看似條理清晰,毫不含糊,掏心掏肺地為別人付出,可是有誰能想到那是他們在騙你呢。他們用活潑開朗的性格,確實挺誘人的。毫不知收斂,似乎要把自己所擁有的都要一絲不苟的供人“欣賞”,真是如此“美妙”啊,唯恐天下不知!他們不把自己打扮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絕不罷休。帶著父母的血汗錢逛專賣店,看似挺清高的,至此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出現了。這是什麼?這是虛偽!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是原則!整天評論別人怎樣,卻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怎樣,自己都沒說自己,那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但是雲的似乎全然不是這樣的!
雲她喜歡安靜,喜歡淡定,喜歡一中落寞感,縱使性格是多變的,但她從未後悔過這種生活世態!
她每天安靜地躺在自己的小窩裡,白天自足地瞇著眼睛,自足地享受著自己思緒暢遊的樂感。她不喜歡在白天睜開眼睛,不,應該是不敢。因為以睜開,處在高處的她就會看到那擁擠的人群,繁華的鬧區,感覺到自己會遺失在人群中,微小的什麼都不是!同時她也害怕那些人群會把她自己給玷污,所以她情願閉著眼睛,一個人靜靜地思索,不發表任何一句言論,也不想發表。因此雲很期待黑夜,只有在黑色的籠罩下,她才能滿足地盡可能大地睜開她那雙不大的眼睛,貪婪地享受黑夜給她的洗禮。在黑夜中,她是悲傷的,她慘淡的笑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她滿足於這種悲傷感,給她心靈以莫名其妙的刺痛。
雲的生活是淡定的。她從來沒有畏懼過別人怎麼說她,羞辱她,嘲笑她,謾罵她,她還是一如既往地隨便別人怎麼說都行。雲處理事情總是不急不慢,縱使狂風暴雨把她打的七零八落,還是一臉的無所謂,還是那一身整潔的裝扮。雲她不漂亮,但她不會學世俗的人把一大堆的東西往身上塞,試圖讓自己更美觀些,好讓別人欣賞。她總是乾淨、清秀,能給自己淡淡的味道,她就滿足了。當然雲也有喜歡的事物,但她不急於追求,因為她喜歡遠遠的觀望自己所喜歡的一切,讓這一切成為自己心中的生活動力。她不奢望能擁有這一切,也不想擁有,因為擁有後心中所所有的美好就會變的太真實,真實到好像什麼都給忘了,因此美好失憶了。
雲喜歡那一種落寞感,不喜歡別人理會她,只有在落寞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存在的。把自己的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不願理會任何人,也害怕別人闖進自己的世界裡。與此同時,她會在草稿紙上寫一些很憂傷,很頹廢的文字,不過寫完後她會把草稿紙撕的稀巴爛。當然她還會再寫,還會再撕,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靈是充實的。她撕毀的目的是不想留下任何關於她莫名其妙的憂傷感的軌跡,害怕別人窺探她心中的秘密。淡淡的哀傷,不與世俗相交。所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喜歡上了陶淵明那一種處理世態的方法,說不上為什麼,只覺得心中的哀思若能像他一樣隱藏在深山老林的小木屋中,輕吟“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是何等的愜意呀!只覺得歸隱才是心中最好的歸宿。當然她的歸隱不是仕途,而是想在歸隱後把她心中的落寞感,盡情地釋放在自己眼前!
一陣清風又輕輕吹過,把雲吹到了深山老林,而世俗再怎麼吹還是留在世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