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悲傷”在90後成為主流思想,他們的天空總是那麼的灰暗無光。後來,“憂鬱”成了這代年輕孩子的代名詞,或許也成了他們生活的理所當然。他們是感傷的,而並非感性的。他們愛的,也就只有自己最孤獨的心靈。
所謂的青春,簡單得可以用迴旋木馬來詮釋,來來回回,高高低低。在小孩眼中,迴旋木馬是一種開心的遊戲工具,他們有的是樂趣;可在90後眼中,他們卻希望從這裡逃出寂寞的纏繞。在他們看來,一切都總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無可奈何。
我曾經也是其中的悲傷主義者。看著那淅淅瀝瀝的細雨,足夠讓我的心情暗淡一整天;行走在寂寥的小巷中,也足夠讓我頹廢一整天。活在粘稠的哀傷之上,慢慢地成了生活的可怕回憶。於是我就慢慢地總結出:
悲傷來得莫名其妙,逝去也會留下痕跡。
我不明白自己的悲傷為何會如此氾濫,正如郭敬明所寫的“悲傷逆流成河”那樣,是無法阻止的。我讚美主觀唯心主義的威力的強大,強大得可以使人整天浪費著無謂的眼淚。
我後來逐漸發現,青春原來可以用憂傷的文字來描繪。
大多數的我們都是獨生子女,被溺愛。我們像糖,甜到憂傷,感到窒息的憂傷。班上的同學在家就會捧起饒雪漫的《沙漏》《左耳》等去認真地體味那份感傷,或讀起郭敬明,韓寒,七堇年等一大批80後的憂鬱作品,或許他們把大團圓結局的故事看膩了,希望用反方向的筆調來做不一樣的結尾。我的同學也因故事而傷心了整個冬季。
文字呀,在他們手中演繹得那麼淒美,那麼讓人心痛。
可能因為活在和平年代,我們不需要魯迅那樣尖銳的社會洞察力,也不需要餘光中那些活在真切的社會的鏡頭。什麼儒家學說,社會主義一類詞,即使在課堂上也是顯得無力,乏味的。90後需要的,只是自己那份淡淡的憂傷。
悲傷除了文字可以表現之外,慢慢地,非主流圖片成為他們悲傷青春的宣洩方式。
他們總是喜歡用暗淡的色調來表明自己內心的陰霾。經過電腦的ps後,天空變成了油黃,或者說整個畫面就是那樣的慘白,然後加上自己最痛傷的一句話,這就是他們想要表達的一切。
拿著五顏六色的氣球站在天空下祈禱;低下頭呵著手取暖;或者很簡單地趴在桌子上睡覺,也都成為他們想要表達的。但無非是為了表達他和她之間的愛,那種希望得到卻又那麼遙遠的愛,希望回到從前卻又無法挽回的愛。
他們的詞彙很冷漠,很冰冷。他們甚至感覺到,青春死了。全世界彷彿也就只有自己一個,需要獨自去面對。
可能我並沒有真正理解非主流的含義,只是把簡單的逆潮流發展就稱非主流。隔壁班的一位女同學可以說是那麼一類人。她不愛穿校服,不愛普通女生所特有的長頭髮,也不愛跟別人交往。愛的是不適合這年齡的長靴,走路時還發出‘咯咯咯’的聲響;甚至喜歡暴露的衣服。有時候,她會站在走廊上,無緣無故地哭得連老師也無法阻止。當然,我沒有資格對她作任何評價,但漸漸地,我開始不習慣這類人,甚至與她的思想相排斥。
我不想成為這悲調的主角,感情的奴隸,畢竟青春對於我尚在。我的悲傷只是正如韓寒所說:我們之所以悲哀,是因為我們有太多的規矩。
生活始終不是虛幻,總不必對其有太多的幻想。一聲慨歎之後,懵懵懂懂地認識到我的悲傷只是一場夢,我不想去回憶它,因為回憶只會帶來更多的回憶。
邂逅悲傷,我的青春開始更自由地呼吸,生活也變得更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