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整,藍綠色的螢光表跳動了一下,我揉揉困乏的眼睛,合上書,走進浴室……
夜裡的水,並非是冰涼的,還帶著白日裡陽光的氣息,散發著最後一點暖意。
我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在仍舊有點氤氳的站立了一會,才發現,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我擰開房間裡的燈,兩極管把整個房間映的通明,牆壁也很配合的反射著這毫無生機的冰冷光澤。我覺得它和刺眼,於是又關掉了,只是坐在窗邊,靜靜的開始仰望。
11點35分,月光柔柔的灑了近來,我試著靠近它,發現原來月光並不是很冷,於是我就在這一小片光線裡走來走去,地板被我弄的吱吱做響,像是打開了一本泛黃的日記,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12點,我沒有看表我也知道已經是12點了,因為我的胃很準時的開始隱隱做痛,我在有一大堆東西的櫃子裡開始翻騰,終於找出了一包卡不奇諾,我知道我是不喜歡這種咖啡的,相比起來我喝的最多的是黑咖啡,但是這杯帶著奶白色,有著柔軟質感的褐色液體,可以好好的安撫我的胃,掩飾我的疼……
我拉開窗簾,探出半個身子感受盛夏少有的徐徐清風,窗前有一盞燈,路燈,老式的白質燈,雖然不節能,散發的卻是溫暖的昏黃。凌晨一點,胃逐漸平復下去,我也鬆開一直緊咬的牙齒,又想起了那個看者路燈遊蕩,看著天空憂傷的女子。我想,總有一天,同樣孤單的我們都再也不會去陪伴那同樣孤單的路燈了把?
我將咖啡杯沖洗乾淨,發現這支用了3年,熟悉無比的白色印花瓷器,也已經有了裂痕……
我躺回床上,翻了個身,終於睡去,醒來時,天還是灰濛濛的,遠方的天邊卻又不置可否的透著一抹明亮……
可是,遠方,
又是多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