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習武,體質優於其他女子,爹娘把我當男孩子養,可終歸還是要我嫁人。我想,阿凝要嫁就嫁給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阿爹找來的都是些文弱書生,我看不上,一個也看不上。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年,兩國交戰,黃昏夕陽下,他輕易勝了我,我驚訝之餘是驚喜,這樣的一個男人,才配得上我。
不久他又帶兵打仗,那一仗他算錯了,我揪心的很,顧不上別的就往戰場跑了,還好,再苦再難,我找到了,我就知道,我應該來的,我抱著他,彷彿一切苦難都會過去,我不敢說話,他問我我也不敢,我怕他知道我是宋凝,敵國的宋凝。那天,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天,他那天醒了,可我沒有留下,阿爹叫我回去,立刻回去,我只好把他交給了醫館的柳萋萋,給了她玉珮做信物,她是個啞女。
後來我求阿爹,讓他把我嫁給沈岸,那個英俊的男人,敵國的將軍,聯姻,被賜旨,不久,我便要迎來我一生中最痛苦的那段時光了。
那天我很開心,很開心,那樣一個人啊,成了我的丈夫,我興奮的漲紅了臉——我以前只有比武勝了別人才會這樣。可是他只是揭開我的蓋頭,冷漠的看著我,把我想好的好聽話逼回了肚子裡。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他還說,我搶了不該屬於我的東西。
直到我見到他摟著萋萋,眼底的溫柔彷彿帶著光,我很驚訝,為什麼呢?明明我救了他。想這也便問了出來。他卻說,若是沒有萋萋,他不過一縷亡魂,我該感謝她,那玉珮是萋萋的,救他的是個啞女,會醫術的啞女,不是我,他讓我別妄想得到什麼。我看向柳萋萋,我此刻眼底一定滿是恨意吧!她只是把頭埋在他的肩窩,我離開,沒有人看到我眼底的淚光。
不久傳來柳萋萋懷孕的消息,那日遊山,我只是想讓她吃苦,她卻流了產。他很生氣,當晚衝進我的房內,蠻橫的要了我,他問我:這就是你想要的麼?嗯?我只是流著眼淚,我終歸是個女子,怎麼會不在乎呢?他還廢了我的手,我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的手。
後來我懷孕了,孩子生下來了,我當做這是我在將軍府唯一的、唯一的依靠了。可是柳萋萋的孩子,毀了他。我安慰自己,孩子是睡著了,只是在水裡泡了會兒,累了些,睡著了……很可笑吧?我現在又一無所有了。
我去找了沈岸:為什麼我的孩子死了,你卻還能活著?你和萋萋的孩子,為什麼還能活著?他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我像找不到家的孩子,只曉得保護自己了,我不再去找他了,只是他每次上戰場之前,總要對他說:你最好死在戰場上,永遠不要回來。我心裡很彆扭,卻還要淡然,因為我沒有辦法再看著他和柳萋萋在一起了,眼不見為淨不是麼?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寵著柳萋萋,一如既往的冷落著我。我變得愛看書,愛做女紅了,因為我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了,戰場不需要我了,沈岸也不需要我了,我簡直沒用的可以。
直到有人告訴我,幻術的存在,我於是耐心的等著,還準備好在進入幻境後的火,安心等著見到夢裡的沈岸。我甚至奢求再見我的孩子一面,她應許了。
我自小習武,體質優於其他女子,爹娘把我當男孩子養,可終歸還是要我嫁人。我想,阿凝要嫁就嫁給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阿爹找來的都是些文弱書生,我看不上,一個也看不上。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年,兩國交戰,黃昏夕陽下,他輕易勝了我,我驚訝之餘是驚喜,這樣的一個男人,才配得上我。
不久他又帶兵打仗,那一仗他算錯了,我揪心的很,顧不上別的就往戰場跑了,還好,再苦再難,我找到了,我就知道,我應該來的,我抱著他,彷彿一切苦難都會過去,我不敢說話,他問我我也不敢,我怕他知道我是宋凝,敵國的宋凝。那天,他醒了,我呆呆的看著他,他問我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宋凝,我說因為我是敵國的宋凝,他吻了我,那感覺很奇妙,讓我異常沉醉,近處的他更顯英俊,他娶了我,待我很好很好,我們還有個孩子,我感覺我是最幸福的女人。我卻總是做一個夢,夢裡他和別人恩恩愛愛,對我不屑一顧,我的孩子也死了,我什麼也沒有,只有彷徨與迷茫。每次做噩夢,都會出一身汗,醒來後我緊緊地抱著沈岸,害怕,是,害怕。
後來沈岸死了,我哭得要斷氣,我想,我要為他守一輩子寡,我多麼愛他,他多麼愛我啊。可是這天,來了位姑娘,告訴我,這都是假的,夢中的那些,都是真的。我顫抖著告訴她,如果幻境之外的我那樣可憐,我寧願在這裡守一輩子寡,她很吃驚,終歸是走了,我會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會的。
後來時常想起,覺得害怕,便抱緊了孩子,去看看沈岸,覺得這樣就很好,很幸福,至少他愛過,不像夢裡那般殘忍。
我把這現實當做夢魘,把這幻境當做現實,盡力活好。
初二: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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