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的湖水,悄悄綠著歲月。黑瘦了的晚風,逐著它,微微作響。深夜的流水,依舊潺潺。深夜的人兒,依舊守望窗台。
多少恨,化作相思淚;多少情,化作歲月走過的印跡。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無一字提及思念,並不是不想念你呀。但若想留得你歡喜,又何妨原地等待,且耐些心,愛是這樣寬大的寂寞。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等待,在某些時刻真的是女人不可逃脫的宿命。不是為了男人,而是為了愛。時間如水,波平如鏡。歲月跳上臉頰,手持木梳,輕挽散落的發。
突然一顆石子落下,波光瀲灩,水皺了眉。記憶的碎片,靈魂裡某個闕如的畫面。在瞬間,不容遺忘的跳出人兒低下頭,寫下這詞。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人事幾回傷,歲月幾多愁。青絛到枯柳,還是愁。
暮江平不動,春花滿正開。流月隨波去,潮水帶星可惜,心意可以回轉,時光不可回轉。潮水靜靜地洗著記憶,輕輕地洗老了容顏。
在一縷香茶中,偶見窗前疏影橫斜。恍惚中。淚濕雙眼。一池寒意浸透了湖水,匝地的冰涼。
守窗的人兒,嘴角一翹。那是笑--詩的笑,畫的笑。雲的痕跡,浪的柔波。
在一穹勻淨的澄藍裡,桃花一樹嫣紅,朵朵露凝嬌艷。
在三月的唇邊,一瞥,一瞥多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