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地相信別人,情願地幫助他人,在社會中注入一股連綿不斷的暖流。
教師裡除了“刷刷”的寫字聲,就是深深的歎氣聲,沒有人抬頭欣賞那廣闊的天空,也沒有人欣賞那鬱鬱蔥蔥的大樹。直到那一抹身影的出現……
他是怎樣進來的,我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是一個靦腆的青少年。他的雙手不安地擺放在胸前,手中緊緊地握著幾條手鏈,而那雙腿竟緊張地輪換著地,就像一個畏懼老師而不敢上廁所的孩童,害怕極了。過了一會,他如蚊蠅般細小的聲音才斷斷續續地傳出來。“同學們,打擾了。我和姐姐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急需用錢。這是我姐姐親手串的佛珠,希望同學幫幫忙。不貴,一條才五元錢。”說完,還向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教室裡一片嘈雜,他們相互之間交談著,至於內容迥然不同,偶爾有人向那裡瞟一兩眼,但並沒有人上前去買。耳畔又斷斷續續地傳來聲音:“同學們,打擾你們學習了,幫幫忙。”他不斷重複著,生怕別人把他忘記,後來竟有了一種泫然欲滴的樣子。有的女同學忍不住了,向前買了幾條。她們冒著嘲笑,冒著被騙的危險,欣然地坐回了座位上。而我借了一條瞧了瞧,但還在糾結。後來,好像這裡因為經過了一位老師,他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發現他奔波於各個教室,每回都有不小地收穫。當他終於有些疲憊時,望見那所剩無幾的幾個教室,便咬牙向前走去。最後一個教室終於走完了,他笑了,似櫻花般美麗。但一會兒,又激動地向校門外走去。我停步遠望,然後向背道而馳的方向奔回教室。因為我想起了海邊小女孩天真的話語“雖然我挽救不了所有的貝殼,但這個貝殼,它會在意。”還有瑞士商人的承諾“為了國家的穩定,我願意捐贈我的大部分財產。”這時,手中傳來了沁人心脾的佛香,我心甘情願。
“姐,我回了,這回收穫不小,家鄉的孩子有書讀了。”青少年高興地話語迴盪在整個破舊的瓦房屋內。而屋內他年紀相仿的姐姐,正小心翼翼地虔誠地串著那佛珠。
高一: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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