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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便是對父親這個詞避而遠之,母親一直對我說著父親不負責任,我從小也是隨著母親來到外婆家,我也對父親有著一種不理解,厭惡。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讓我和別的小孩不一樣,我一直用努力學習來掩蓋心中的失落,大家一直覺得我是開心果,只有我才知道心中的難過。
聽說,在我小的時候,父親,母親爭吵,引起了“戰爭”,結果便是分開,雖然名義上還是夫妻,可是距離卻是隔了一條銀河。每每聽到這裡,我總是很不屑,心想:“兩個人都屬牛,都是牛一樣的脾氣,何必在一起。沒我,多好,母親也不會那麼艱苦。”
後來,父親主動低了頭,我和母親又回到了那個“家”,一家人終於又聚在了一起,我卻對那裡沒有感情。父親果然是蒼老了,原本烏黑的頭髮多了幾絲白髮,原本倔強的面龐多了幾分溫和,臉上也多了一些鬍渣。
我本來便對父親有些牴觸,母親對我的教育讓我不得不覺得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面對他,我總用冷冷的眼光看著。
母親和父親,都是火一般的人,凶凶的。我每次回家,都會免不了吵架,大多數都是錢的事,我不免覺得很是庸俗。母親在那裡得理不饒人,母親總是說著別人的不對,覺得自己很對。父親的年少輕狂漸漸的被歲月掩埋,他的稜角慢慢地被磨平了。他抽著煙,看著電視,好像沒聽到似的。
我開始覺得自己和母親根本是不一樣的人,或許和父親還有點像。
最後,母親的聲音開始小了下去,我看見父親無奈地對我說:“哎呀,你老媽就是這樣。”我笑了笑,我開始覺得,其實父親也很忍讓,我也有些受不了老媽這樣。我開始覺得,或許,在我潛意識裡的爸爸不是那樣的。
在他出去工作的前一天晚上,他對我說:“女兒,我要走了。”
“嗯,然後?”我看著他。
他說:“你要努力,你總是期末就掉下來,克服掉”恐高症“吧。你要好好照顧你媽媽,雖然她有時候脾氣不好,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鼻頭一酸,點了點頭,坐下來做作業,不讓他看到我的臉,仔細想想,其實爸爸蠻好的。
小學的時候,我去作文培訓,就是他陪著我,沒有他,我寫不出那篇《幸福的感覺真好》,我的年少輕狂,我考完馬上存了一篇的一等獎的信息存在草稿箱,發送的對象是他。雖然最後的結果是二等獎,但是已經很好了。我第一個便把消息給他分享。他笑稱我為“才女”。
後來,他總是對我很好,可我沒看出來,直到別人說出來。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當那段時間我總是沉默不語,總在夜晚的時候看著天空發呆,他發現了我的不同,他看著我,他的眼睛充滿著關懷,他的眼睛不再清澈,或許被現實折斷了想像的翅膀,或許經歷了滄桑。他對我說:“你要學會自己走出來,多找找你的朋友,她們才是你的力量。然而,主要是你的心,要走出來!”
……
我們都是一個人加上另一個人的長相,時間的牆從他們的肩滑到我們身旁。不管父母怎麼樣,他們都是愛我們的。他們工作的動力就是孩子。他讓我的夏天很美好,雖然我已經到了秋天……
初二:溫婉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