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題記
自從升入初中後,我就變得異常暴躁,有時做作業做著做著就用腳使勁地踢著桌腿;聽歌聽著聽著就用拳頭拚命地捶著牆;走路走著走著就拿起路邊的石子砸玻璃。為此,我與父親之間也沒有原來那麼親密了,有的只是我的抱怨聲,他的呵斥聲……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天,那天天空很灰,很暗,很黑。我和往常一樣,放了學後,背著書包便往家裡奔去。剛走出校門,外面就飄起了雨,雨雖然不大,但是卻異常的鋒利,像細針,像利劍,像銳箭,劍劍鋒銳,箭箭銳利,針針刺骨。這可怎麼辦啊,我不禁緊皺眉頭,心裡正為怎樣回去而發愁。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那是多麼堅強而又脆弱的身軀啊!腰身雖已不如以前那麼挺直了,但仍展現出男人的那份堅韌,那份堅強,那份執著!突然刮了一陣寒風,那身影也是微微一斜,幾絲淺黑髮也是微微往外飄,但是身子卻依然立在那裡,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
啊!那不是爸爸嗎?他怎麼來了?我不禁疑惑起來,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朝他那裡走去。“爸,你怎麼來了?”我走上前去問他。他只是微微一笑,嘴角往上翹了翹,“呵呵,我來看你,怎麼,難道不行嗎?”“可以啊,那走吧,我已經放學了。”我繼續往前走著,也不往他那裡瞅一瞅。“恩,等下,你看現在在下雨,我給你雨傘吧!別感冒了!”爸爸朝我這跑過來。“我不需要!”我邊走邊冷冷地說。“哎呀,你要照顧好你自己,不要把自己累壞了。”爸爸還勸著我拿他手裡的雨傘。我也沒有再說什麼,還是往前走著。就這樣,我在前面,冒著雨,迎著風走著,而父親就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在路上,爸爸總是問我最近的情況,但我總是不回答,即使回答,也帶著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不知怎地,我卻總是不想和父親交談。自從升入中學以後,這種情況更是層出不窮,可能我和父親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層無法跨過也無法戳透的厚障壁了吧。
前幾天晚上,我在書桌上正認真的做著作業,突然聽見爸爸說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爸爸讀完後,把手中的《泰戈爾詩集》放在了一旁,深情地看著我,我這時也撤過頭去看父親。
是啊,正如泰戈爾說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爸爸與我之間可能正是這樣……
此時我感動得落下了淚,爸爸,爸爸,其實我是很愛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去表達我對你的愛!
初二:夜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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