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侯的一場政變叛亂,使很多人都被無辜的殺害,而我也差點死於那場叛亂之中。我還記得小時侯的家,那個溫馨幸福的家,。我生日那天就是被叛亂者惡劣不羈地放火,導致家人困於火海之中,無處可躲,爸爸媽媽為了救我和姐姐。最後遭到火海的吞噬,姐姐也因為要保護我而犧牲了她靚麗的容貌。
我叫藍鈺兒,姐姐叫藍靈兒,我們原本是一對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昔日的那場縱火,才演化了這麼的悲劇,每當想起那些不可饒恕的叛亂者,我很氣憤又傷心,他們罪不容誅,必遭報應。
為什麼我會有這張天使般的容貌?姐姐很怨恨、很嫉妒、很討厭我的。其實我不在乎,我明白她的心情,明白她那永遠綁者白紗布的臉。我也不想擁有這張臉,它未能給予我們姐妹倆快樂。我一次次地想自毀容貌,卻總被人阻止,並諄諄告戒我:“上帝既然給了你這張傾國傾情的臉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要對踏它負責,它遲早會有它的用處。你現在的咖啡廳生意興隆靠的也是它的功勞……”
我們開的咖啡廳叫憐香緣,是唯一擁有上百多種原料的咖啡廳,也有包廂、住宿等服務。平時都很紅火,假日更為爆滿,特別是一些紳士和尤女。有的客人還是特意來找我的,不過我都一一拒絕,我怕姐姐會因此而更憎恨我。但姐姐卻沒有理會我的孤單,也沒有體會我的痛苦,我的一絲過錯都會受到她的呵斥。我沒有得到她的同情與諒解,這又能埋怨誰呢?這張臉麼?
“你想幹嘛?這是別人給鈺兒的信,你憑什麼燒它?”一個陌生的男子搶走姐姐手上的信,然後走到正在樓梯上驚慌不語的我的身旁,遞給了我那封燒燬了個角的信箋。
我不敢想像什麼,立即炮回自己的房間,瑣上門,我能感覺到姐姐現在的氣憤與惱怒。我凝視著那封信,輕輕地打開,用極細膩的聲音閱讀著:鈺兒,你必須行動,給你姐姐找一個丈夫,一切會改變的。一個“砰”的聲音使我不寒而慄,是姐姐憤怒地關門聲。我微微地默背著“對不起。”
“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我在不允許你隨便給客人預定房間!”姐姐推開我,隨後劃掉那個客人的預定時間。
“可是姐姐……”我的眼瞳濕潤了,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打電話給那個客人道歉。
樓下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婦,身邊牽著一個靈秀的女孩。一家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女孩手上還提著一盒蛋糕。那對夫婦各要一杯咖啡,坐下來給女兒切蛋糕。望著小女孩喜笑顏開地吃蛋糕,我流下眼淚,眼前浮現出過去那一幕,叛亂的那天不幸的事,我很想真正的嘗一口那清香的味道。
我驀然地回過神來,小女孩已站在我的面前,瞇著眼對我微笑,接著遞給我一塊蛋糕。蛋糕上剛好印有“快樂”二字,我很興奮的咬一口這甜蜜的誘惑,低下頭撫摸著小女孩;“謝謝。”小女孩笑著對我說:“姐姐,你好漂亮哦:”小女孩的誇耀卻引來了一陣杯子落地的鏗鏘聲,打破了這快樂的瞬間,姐姐生氣了!
姐姐很氣憤的跑到自己房間裡,關上房門,過程中好像還撞到了什麼東西。
“漂亮姐姐,我爸爸還要一杯咖啡。”小女孩邊說邊拉回受關門聲驚嚇的我。
“好的,我給你爸爸拿去。”我牽著小女孩的手憔悴向樓梯走下。一幅讓我驚愕的畫面又重現在我眼前,是姐姐剛才撞到的古典式油燈,那燈焰毫不留情地撲過來,正吞噬著整個出入口,並不斷在蔓延。
面對歷史重演,我哭喊著:“姐姐失火了。”很多客人與住宿的人盡可能地在把火熄滅。由於地毯是易燃物,我們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反噬的大火,最後只能選擇從二樓的陽台上往下跳。所有的客人爭先恐後地揪著被子連成的線。當所有客人都跳完時,只剩下我和姐了,我想協助姐姐卻反而被推開,獨自揪下,然而我被死死的卡在亂物中。上帝要我嘗試姐姐的苦嗎?難道我會不瞭解嗎?
火神已爬上二樓。我盡可能的保護我的臉部。但濃霧卻熏暈了我,我能再醒過來嗎?
一點冷絲的水滴流過我的臉頰,下雨了嗎?火警在救火嗎?我感覺倒一點熱量,身體乏力的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小姐,請你出去一下,我們現在要進行手術。”醫生把依依不捨的姐姐勸出去。
原來我已在急救室,我還能活多久?“醫生,我恐怕活不了多久,能否在我與死神臨前把我的頭部移植給姐姐?我想得到姐姐的諒解。”我微發出模糊的腔調。
話說完後我昏沉沉地睡下去,心中能感覺到姐姐給予的溫暖,溫暖的擦拭過我的臉頰,我能想像出姐姐的樣子,像我一樣美麗動人。
姐姐淚水的滴答聲喚醒了我,看見了與我長得一摸一樣的姐姐。又一點眼淚流過我的臉頰。“姐姐,我沒有恨過你。”我含迷不清的說。
“我知道你沒有看不起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姐姐地淚水在我臉頰上流淌著。我給姐姐擦拭眼淚,隨後緩緩地閉上了最後一眼。
然而這一切只是一個夢,一個能滿足我的夢。終於移植手術成功完成。醫生在給姐姐解開紗布,姐姐卻迫不及待的自己解開。她推開醫生,跑到鏡子面前,笑的如此妖艷,對著躺在病床快奄奄一息的我喊:“哈哈,我終於得到我夢寐以求的容貌了,這是我該得到的,現在不用別人的同情,早盼你快點死了,把這該屬於我的容貌移植給我了,算你醒目,知道姐姐期待這容貌,哈哈……”
為什麼是這樣?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原本不該得到這張臉的,真沒想到姐姐還是一樣的恨我。我流下痛苦的眼淚,不想閉上眼睛,看著這皎潔的殘月,她也在笑我。
又輕輕地拿出信箋遞給了姐姐,隨後失去所有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