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隨著一陣汽笛聲的傳來,火車站裡的人開始了一陣騷動,他也不列外,他收拾好身邊的行李,準備上車。
今天是農曆十二月二十八號,也就是人們平常所說的大年二十八,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了,可是他卻顯得一點也不高興。他在工地上整整工作了一年,到年底的時候他卻發生了事故,他的腿被砸瘸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工作的那個工地是私人工地,老闆聽說他被砸傷了,趕緊攜著私款逃走了,哪裡還管他的死活,就這樣,不僅他的傷沒人負責,而且他一年的工資也成了泡影。本來他不想回家的,他沒有臉回家,但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選擇踏上回家路,畢竟那才是它的歸宿。
以後再也不出來了,在農村裡弄好家裡的幾畝田,他在心裡暗暗發誓······
他走進了火車,選擇了一個靠近窗口的座位,忐忑的坐了下來····
'查票了,查票了···'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制服。不過制服好像不怎麼和她身,他走路時總一抖一抖的,好像是衣服太緊了。
她是來查票的,怎麼辦了?他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車廂裡喧鬧一片,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人注意到這裡還有個男人腦袋在冒汗!
你的票呢?中年婦女問,隨後抖了抖肩膀。
票?票?···男人的額頭汗冒得更多了。
你的票呢?中年婦女一再追問,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票?···男人漲紅了臉,手裡的拳頭唔得更緊了。
女人一把抓過男人的拳頭,把他的手掌扒開。哇!原來票在男人手裡!女人拿過票一看,眉頭皺了一下!
你怎買的兒童票?女人追問。
我,我····,男人更緊張了。
你一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買兒童票,你要不要臉?女人憤懣的說道。
這時車廂裡的人都靜了下來,全都朝這邊看過來。
我,我··,我是殘疾人,殘疾人的票價和兒童票價是一樣的,男人小聲說道。
你是殘疾人,誰能證明,你的殘疾人證呢?
我沒有殘疾人證,男人聲音更低了。
那沒有辦法,只好請補辦一下這差價,女人肩膀又抖了一下。
我,我··男人又把頭低了下去。
什麼事?什麼事?列車長聽聞這裡有動靜,馬上趕了過來。
列車長穿著筆挺的一身制服,顯然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車長,這人買的是兒童票。女人說道。
對不起,請您買成人票,車長說道。
我是殘疾人
您的殘疾人證呢?
他們沒給我辦。
對不起,沒有證我們不能給您買殘疾人票。男人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夠了夠了,對面的一位老大爺站起來。
他是不是殘疾人你看不出來嗎?大爺不平的說道。
不行這是規定,沒有證就是不行。車長說道。
那你是男人嗎?老人沉默了一會,突然發問。
啊?車長吃驚。
你是男人嗎?
我當然是男人。車長自信說道。
那拿什麼證明呢?
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不行,我們只認證,不認人,你有男人正嗎?老人進一步問道。
你,你,····車長氣紅了臉轉身走開,車裡面一片笑聲。
男人這時一個人默默的低著頭,偷偷的抹著掉下來的淚水···········
江蘇鹽城大豐市大豐高級中學高三: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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