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快十四歲的男孩和一個快十八歲的……男孩住在一個房間,特別是期限為三十天並且他們還是兄弟關係時——你應該敬佩他們的,勇氣。沒錯我就是其中之一還製造出各種歡樂的那個。
這可不是一天到晚抱著手機的「嘿嘿嘿」或者「哈哈哈」,直截了當地形容就是一個問句:怎麼我們還沒有衝進廚房抓起菜刀向對方砍去?當然其精彩程度絲毫不亞於奧巴馬奔來四橫道廣場與大媽們一起扭《小蘋果》。
(一)
「你這打死都不安分的混蛋,可能被推去火化了還能再嚎上一句。」哥哥白眼對我一翻,咬牙切齒擠出這麼一句話,我不置可否的地聳聳肩:「開什麼玩笑,我才要到釘上我棺材的倒數第二顆鐵定時揮揮我蒼白的小手,以表『再見』、哦不對『永別』呢。」於是他又忿忿地轉開了臉。
好吧,我這快一米八的個子加上我哥一百五的身軀同時在一張床上倒騰,然後以我排山倒海的功力,就在昨晚,我正漫步夢境神經病似的右手一揮——「輕輕」地撞上了床頭,隨即迷糊著——床頭的鬧鐘便驚恐地跳了下來、「啪!」一聲清脆下,完美地坐在了哥哥的腦門上……
「啊!地震啦?!」他驚嚎著拍開燈,愣是要我從半夢裡倏地清醒過來,擋著頭上柔和的燈光揉揉眼睛:看看他泛紅的腦門再摸摸自己還生疼的手背……一頭倒下繼續悶的我自然還沒瞧見哥哥充血的雙眼。
(二)
很多時候總有你覺得很違和的一幕,對這麼久特別多。
老哥沉靜地坐於書桌前,眉頭微皺,目透明光,右手轉著黑色的中性筆,面前是一疊要人命的、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數學符號落下的數學試卷,以及旁邊潦草筆跡的草稿本。
哎,我不禁輕歎口氣,這邊是高三啊!
——如果你就如此單單地像當初的我一樣只瞥到了這一角,好吧咱繼續「瞥。」
然後,他的左邊是極為格格不入的,一盒紅色的,奶。更讓我無奈的是包裝上面誇張地飛飄的幾個大字:酸酸甜甜我的最愛!
「看啥,」他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咕咕」對上那純白塑料吸管吮吸了兩下,「如果你要喝自己去拿,當然再帶一盒給我,最後把冰箱打開放幾盒去,我晚上喝。」我皺著眉以臉上明擺著的嫌棄二字打量著他,「嘖嘖」二字剛衝到舌尖——便被他突兀挑起的眉毛用一股無形之力打回肚子裡,還滾了兩滾。不知怎麼的那一天我都沒什麼胃口。
(三)
剛洗完澡,手機毫無徵兆地一響,心中大喜——果不其然,自己的文章通過審核啦!樂得我撲到床上以各種奇異的姿勢亂扭,與此同時哥哥用屁股挪開門雙手各抓一瓶洗衣液踏進來,頓時目光呆滯在沒吃藥或者吃錯藥的我身上……他扭曲的面部表情實在要人忍俊不禁,而我……用他的的話就是:哇塞我第一眼看到你差點沒以為這有一條誤入雄黃酒廠的大蛇——馬上就癲狂了!我:「……」
——況且當時我還只穿了短袖衫和內褲。
在驚訝,或者驚嚇之後,他問我:「天娃,洗襯衫用那瓶?」我自然還沉浸在歡愉之中,「隨意,」他便毫不猶豫地大步流星走開了去。待我能量耗盡平靜了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三下五除二套上褲子跑到在此之前從未跟洗衣服打過交道的老哥那,這才看到那紅色的洗衣液安靜地站在他旁邊。我跟觸了電的貓似的炸毛,深吸口氣莫名其妙的問:「親愛的,你用的哪瓶?」「喏,紅的那個。」
「噗!」你的想像極度想笑又不得不憋的我是多麼的勵志,面色通紅都快憋出腹肌啦!終於受不了,「噗!」乾脆噴了一臉的口水給我哥……「哈哈哈!」我的巴掌就不住地往牆上拍,「你、你快自己看看他背面寫的啥!」哥哥的不忍直視終於換了個臉色——當他哆嗦著翻過那個瓶子時,瞳孔以億倍放大瞪著那幾個柔弱的小字,最後也是差點給我潑上一盆洗腳水。——其實也不怎麼嘛,只是,這幾個字而已:
內、衣、專、用。
——我笑得如此燦爛著實是因為另一個原因:如果我把「威猛先生」或者「潔廁王」放在一起鬼知道哥哥又會做出什麼驚天地的舉動!哈哈哈!不行了、我得找張紙擦擦我的眼淚哈哈哈!
……
「天娃兒,快去洗澡咯!」
「——嗯、好的!」
盈盈玉月靜謐憩睡於漆空,由點點星光綴地煞是好看,夏夜微風撫著,扶著……樹影婆娑,傳來的是一方不知名的蟲兒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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