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恍若流星,不過於星際間一瞬,但也會給宇宙帶來一道熾熱的軌跡。
歲月荏苒,稀如浮蒿,僅僅是天地間一粒,但也會給世界注入一腔清新的空氣。
人活一輩子,不是碌碌地“赤裸裸而來,赤裸而去”,總歸要帶走些東西。如何贏得這些東西,如何在下葬時並非腹中空空,也並非白白地遭塵埃一趟,關鍵在於發現。
余雛時,總有些離經叛道、異想天開的點子,有些念頭一直深深地扎根在我幼小的心靈中,錯誤地引導我人生的方向。但發現改變了我。
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幸拜讀了羅先生的《三國演義》無刪減版一百二十回全本。其中曹阿瞞的卑劣無恥之形象已然深深烙入我的腦海中,而劉大耳、孫紫髯等人卻成了我心中正義的形象、與小朋友閒侃時拿出來炫耀的對象。
可後來,待我讀了陳承祚與司馬文正公撰的《三國誌》與《資治通鑒》後才發現,我先前讀的《三國演義》中對曹操茲記實在是荒誕不經,原來劉皇叔才是一個任人唯親、虛偽狡詐的小人:周圍的高官全部分配給親屬,連張飛這種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也能混個太守。通過各種方式耗完大漢的各種帝嗣後裔,讓自己名正言順地續承大統。原來諸葛孔明也是一個窮兵黷武、藐視法律的莽夫。總之,讀了史書才明白,原來《三國演義》只是建在沙石上的理論要塞,輕輕一碰就會潰於一旦。可見,發現是破除迷信的利劍。
在我學習了中國抗日戰爭的歷史後,我對津津樂道的可歌可泣的冀北地區農民組織的“地雷戰”的作戰方式很感興趣。由於從小受到革命連環畫的陶冶,我對漢奸非常痛恨,有一種無法改變的偏見。
但在我查過資料後,我卻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在“七七事變”爆發時,中國第一張照片的締造者、物理學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西南聯大的高材生熊大縝正在籌備一次遠行——他功勳卓著的導師、清華大學的物理系主任葉企孫準備讓他前往德國留學,他卻拒絕了,毅然決定投筆從戎前往冀中抗日革命根據地,因為他聽說冀中抗日革命根據地急缺科技方面的高素質人才。
於是他毅然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率領大批同學前往冀中支援抗戰。他們建起了兵工廠,研製出了新地雷,為日後抗擊日軍創造了條件,更賦與這片土地新的光芒。
但正當他的工作干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他被“鋤奸隊”判為漢奸並被處決,一代英雄殞於冀中平原的大地上。其實,並不是每一個“漢奸”都是罪人,就算頭上有恥辱的帽子,也是中華民族的英雄。可見,發現是消除偏見的剋星。
人生一世,不斷發現,不斷進步,不斷成長,破除迷信,消除偏見。這就是發現的作用。
初三:王若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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