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題記
“人之一生在時間長河中不過一瞬,無比短暫,而若是死了,卻比亙古還要長。”
這是我在一本外國作家的書中所看到的一段話。當時我驚訝之極,驚歎於這位作家的文筆。難以想像,一名外國人寫出的文章竟能如此地具備中國風格,實在令我驚異無比。一名外國人是很少接觸中國文化的,甚至僅僅知道一個名為“中國”的“發展中國家”。連一名外國人都能如此迅速地融入中國文化,我們又有何理由去認為人之一生太過短暫呢?
我終究還是有了不幸的回憶——奶奶的去世。
那是一個烏雲密佈的夜晚——期末考試後的第三天,奶奶終究還是沒有看到我的成績單,噩耗終究還是早到了一步。
電中的死神之音如一口銅鐘大呂船敲在了我的心靈。我彷彿看到了死神手提著染血的鐮刀出現在奶奶面前的場景,卻不敢想下一刻。
我的背後已被冷汗浸濕。
全然不似初夏。
當那具半身已入黃土的蒼老身軀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短暫的失神了,大腦已自行轉移注意力,我看見父親的臉一霎間蒼白了,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話:“身猶在,心先死。”他的心已被層層烏雲所禁錮。事實如一根尖針扎爆了他那僅存的希望,如氣球被刺破。
淚已無聲落地,潤濕了那片乾燥的土地,眾人的希望如淚珠般在地面上爆碎,卻無比沉重。
父親雖落著淚卻在勸我:“要堅強的活著,好好的活著。”末了他又添上一句:“不要辜負你奶奶的希冀,這是她唯一的心願。”話語很輕,在我聽來卻重如萬鈞,一字字地回想在我的心頭,無比沉重,但我卻並不予回應。
“輕易不談及死。因為生比死短暫的多,值得珍惜。”——此事給我的感慨。
若有一日,我也將化為一杯黃土,希望是笑著離去,也希望能在那“彼界”見到奶奶,終得團聚。生比死短暫,卻也更多彩。
初一:周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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