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慘淡的白光;那是冬日午後太陽的哀鳴。
手裡的白紙,被幾縷慘淡的光照地嘩嘩作響,我隱約感到了餘熱,在血液中蔓延。
課堂;白牆。我把目光藏匿在眼鏡框的背面,去漠視黑板上的化學方程式。
現實,慘淡一笑;夢,無情地被撕成碎片。
湖水藏在那片枯萎的黃之中,陽光將時間晾曬的很是安詳。風吹落最後一片葉,我的心也隱約感到了疼。
玻璃杯;白開水。
課桌依舊稜角分明,原木色的油漆開始褪色。看著書本一天天老去,雙手併攏;手托腮,笑而不語。
左手白面饅頭,右手深藍鋼筆。
那支18K的英雄鋼筆,被我握成了弓形,手與筆是那麼的吻合。每次摸著這早已不成樣子的鋼筆,心中泛起卻是一種溫暖。一種來自時光深處的問候,溫暖著我那即將破碎的夢想。
窗外的雪,漫不經心的飄落;那種宿命的芬芳透過窗子,隨著氣流衝入我的肺中。
那個叫做時間的傢伙,一次又一次的侵蝕著我和我手裡的筆——我們。
時光的無情;我們在固守;背景的灰白,還有連我們自己都找不到借口的去堅守的未來。後來的我們,都哭了。
課堂已經上了一節又三節,黑板也擦了三次又五次。
教室裡的亮起,熄滅;又一次往復。
我經常在夜的深處,被噩夢驚醒。醒來的時候,滿身的汗;外面的風,寒冬臘月。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會想姥姥說過的話:“外孫別怕,夢是反的。”月光,肆無忌憚的透過窗子打到床上。
那些與時間無關的憂思,到處遊蕩;孤寂的影,快樂的樹。
醒著;睡著;醒著……夢著。
我希望,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那時的天是藍的,夢是甜的,而幸福也應該是大把大把的吧!
在我的潛意識裡,總是殘存著一些句子,沒有開頭與結尾的斷章。它會在在某條路的分岔口,抓住今天,肆意的敘述抒情;然後惡狠狠地將昨日背叛。一種憂鬱的藍,在我們悄無聲息的腳步與呼吸中消逝。許多年以後,我們將這種東西叫做夢想。
牆上的掛鐘,在午夜響起,
一點鐘,兩點鐘,夢無聲息;三點鐘,現實無語,慘淡的藍,一切在漸行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