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溫馨的字眼。而自從有了“家”這個詞,也就有了相應的漂泊,漂泊的終點卻是找到自己心靈的樂土--回家。
遭遇離騷的屈原,在放逐的過程中,想得最多的就是那個家--郢都。所以無論多少苦難,他都可以戴著高冠,佩著長劍,行吟著自己的“九歌”。而一旦郢都被攻陷,國破家亡之時,他便知道這個世界已沒有他的家了,他去了另外一個更遙遠的地方,那裡就是他的家。
也難怪人說,“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想想有多少人經歷這樣的時刻:“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李白再飄逸,也會“低頭思故鄉”;杜甫再無私,也知道“家書抵萬金”;辛棄疾“半夜裡挑燈看劍,沙場秋點兵”,也只是想光彩地回到幸福的家;李後主有“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愁思,也只是對南唐故土一席安馨的懷念……封建時代的文人們或許是因為前途,或許是因為戰亂,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常常漂泊在崇山峻嶺裡,斜陽古道下,但當他們看到城市裡的萬家燈火與大江上的零星漁光,或者看到蕪山野嶺的數縷輕煙,又怎麼能不憶起美好的家,湧出萬般感慨呢?“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即使在平和安詳的年代,對家的依戀也仍然是那麼強烈。“我的家庭真美麗,幸福安詳又健康,兄弟姐妹都和諧……”。《北京人在紐約》講述了海外的中國人對家的看法,就是四合院內,一家人歡樂地團聚在一起。《似水年華》裡黃磊的家也就是江南水鄉所特有的底韻與齊爺爺那裡的書的味道。
我們這個年齡對家有著更加不同的見解:想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房子,自己佈置,自己生活;誰與我遠遠漫步雲端,在靠近太陽的地方住下,能掩耳不聽那俗世的喧囂,要一種乾淨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叛逆的孩子就是這樣想的,乖孩子可不是這樣的,他們願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將以前的家和未來的家放在一起。
家不僅僅是一幢房子,它是漂泊者的避風港,是心靈的驛站,簡而言之,它也是一種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的親人,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