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做的就是擁有你傾世的愛
——題記
父親,您的背影,是我無法跨越的高度。
路燈下的身影由長變短,再由短變長,燈光下,原本漆黑的影子也顯得有些昏暗,隨著透著寒意的月光,一起細碎模糊的灑在地面上,零零碎碎鍍著一層不真實的白光,我知道,你來了。
像是我們不變的約定,每天晚自習後,你會準時的出現在校門口。而在昏暗的燈光下張望你的身影,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便開始貪戀你的背影。黑暗一直蔓延到拐彎的轉角消逝,唯有那盞路燈,在有星或無星的夜晚,散發出一種朦朧而靜謐的微光,你的身影便在盡頭出現。
消瘦,挺拔,還有你嘴角不變的弧度,已定格成我腦海中最深的記憶。腳步聲由遠及近,路燈那頭的你向我揮擺著手,淺笑,我快步跟上你的步伐,一若往常,靜靜的走在你的身後。
仰望,那背影依舊挺拔,高度依舊不變,燈光下,卻恍若看到了一從白髮,不大真切。心中一驚,停下腳步,何時,父親有了那一從似雪白髮?前方的身影依舊在黑夜中行走,只是沒了燈光的照耀,顯得有些憔悴,有些疲憊。那挺直的背影,不知在哪個在我未發覺的時候,竟變得有些彎曲,有些瘦弱。
那混雜的情愫,讓我一時哽咽,流年,竟帶走了,父親昔日的背影。一滴熱淚悄無聲息的墜落,儘是心疼,儘是心酸。生活的重負,讓父親的背影,不再挺拔,流逝的歲月,讓父親的背影,不再高大,可那背影的高度,卻承載了幾多父愛,難以言說。
我快步上前,毫不猶豫挽住了父親的手臂,將頭靠在那寬厚的肩膀上。
父親摸摸我的頭,笑道,“丫頭,怎麼啦?”
我閉上眼睛與父親同走,小聲說“噓,爸爸,現在你的肩上可是承載了整個世界哦。”“呵呵,說什麼呢,傻丫頭,”一雙粗糙而又厚重的手胡亂摸了摸我的頭髮,卻又笑著回答。
餘光瞟向身旁的臉,儘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眼角的皺紋竟也舒展得燦爛。父親,我的義務就是擁有你的愛。
腳下的兩個身影似乎一樣高,或許哪一年,我將跨越你的身高。可父親曾知,你背影的高度,我將要用一生來跨越。
初三:陳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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