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是我茫茫夢旅上最後的底牌。——題記
此刻,我抓在手裡的是年輕。
年輕是我的底牌,好吧,我承認我的人生不曾經歷滄桑。我還無法講出一個完整的故事。我的人生尚蔥蘢無法被鐫刻成不朽的傳記。我也不是傳奇,書寫不了神話。我還很年輕,甚至是幼稚,青澀,不懂人情世故。
青春是一根刺,穿破世界的虛偽,用稜角改變世界的圓滑這樣的句子用在我身上依然很合適。我只有十八歲,或者更小一些。我見過的世界也就在這咫尺之內。我甚至不知道該把自己定義成什麼。我懷著少女夢站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面前,如自然選擇中適應自然的動物一般,偶爾被世界殘忍的摔在地上,連悲憫的目光都不曾給予。
在年少輕狂的歲月裡,我曾以為或多或少的與眾不同,即便在果殼中也自以為是無限宇宙之王。我不停的做夢,我的夢境以快於這個世界千倍百倍的速度變換,也許是太快了,我竟從未做過一個完整的夢,我的夢境也從未偉大過。想要一天蠢驢的裙子,想要不言悲傷,想要永不落淚,想要一舉成名,想要比肩名家。這樣凌亂的想法遠算不上夢想。然而某天我串聯我曾有過的想法,我只是想要做一個優秀,堅強,美麗的人。想要秀外慧中,夢想才貌雙全。
不知是該為自己悲傷,還是該為自己感動。我握在手裡的年輕過於稚嫩,如何撐得起完美世界這樣子期待背後的重負。我握在手裡的年輕未曾腐朽,我還有做夢的資格,我還可以一頭扎進美麗的故事裡許多年。
有一天,我對媽媽說,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但我沒辦法說給你聽。我不懂的周全別人,也不能很好地周全自己。我也不能說我以後會做得多好,但我相信自己,這樣走下去,怎麼樣的未來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沒有理由後悔。
年輕也許是不認命。我屈膝卻從不服輸。
我的人生,十八年,充滿的是填鴨式教育。我也只是填鴨式教育裡一隻不錯的小鴨子。我代表不了什麼,我甚至滿心歡喜的拿著話語權懊惱的發現自己不曾學會講話。我有時有夢,有時沒有。考一個好的大學是我真實的夢,那麼虛無飄渺的夢呢?虛無的,我甚至用靈魂去思考,好吧,虛無的及真實的。我夢的不是未來,只是此刻。我相信我們也會感歎人生如夢,恍惚一世。那麼不提過往,不提未來,未來的遠方不曾抵達,此刻的夢想,屈膝不屈服,做我自己。
就算有一天在世事面前下跪,那又有什麼關係,站起來就好了。就算站不起來又怎麼樣,即使是跪著也可以用血肉之軀前行。弄清了路標,有何懼一路跌跌撞撞。
女孩或者女人,男人或者女人。
愛或不愛,恨或不恨。
有多少我們常掛在口中的東西,遠遠比不上此刻不屈服的年輕。風雪裡的行程,不會因為十八歲而顯得春暖花開,盎然生機,一路走來,也要被放在火爐上被埋在深雪裡。我們也不是只談風花雪月的時光。或多或少地做夢,用年輕詮釋縱使屈膝的夢有多麼光輝。
高二:滕宇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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